他闻声望去,一位粉衣姑娘从天上向自己砸来。
    “啊……”啪的两人摔在地上,“老子的腰啊,谁啊?”
    沈书阖趴在他的腰上,“哎哟哎哟”的叫,慢慢爬起来,“对不起啊,帅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不拉我起来,死站哪干嘛。”莫城溪扶着自己的腰,在沈书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离近一看,原来是老熟人,“莫城溪,怎么是你啊。”
    莫城溪够搂着身子,眉头紧缩的看着她,“这真是天上掉下个小媳妇,砸死老子了,快扶我进去。”
    “哦,好好,真是不好意思。”
    沈书阖尴尬的微微一笑,连忙将莫城溪扶到屋里坐下。
    她说不出言语的兴奋,盯着莫城溪就像盯着自己的猫一样,满心欢喜,“你刚刚在哪干嘛,要跳湖吗,怎么样你也不能寻短见吧。”
    沈书阖顺手找了个位置坐下,想知道莫城溪为何要跳湖。
    “谁寻短见了,我是站哪深思,谁知道你会从天上掉下来,”他摸摸自己的腰,“哎哟看我这腰被你砸的。”
    “不好意思嘛,我正练御剑术呢,谁知道那塔里会放光,把我给吓掉下来了。”
    “御剑术,你可真行。”
    看着莫城溪这脸色,说话有气无力的,“你干嘛啊,这表情跟死了爹似的。”
    “你才死了爹,”莫城溪叹了口气,接着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不知道为什么,我聚灵的时候老是聚不起来。”
    莫城溪也没想通,这到底为什么,每当自己吸收灵气,聚灵时,就感觉灵力就流走了。
    “怎么会聚不起来?”沈书阖神情疑惑,眉头微皱,“我聚的时候很容易啊。”
    “你是你,我是我。”莫城溪没好气道。
    两人瞬间沉默起来,陷入一阵沉思,此时的气氛安静异常。
    沈书阖心想,没道理啊,若是跟穿越有关,那自己也是穿越的,自己为何能如此轻易就聚灵呢,而他却不能。
    “要不你再试试,我在你旁边看着。”
    “试了很多次了,还是这个样子。”
    看着对面这个颓废到少年,心中倍感怜悯,自己今天若不让他试一把,怎么知道问题所在,然后再解决问题呢。
    “莫城溪,你再试一次嘛。”
    “不试。”
    啪,桌子被狠狠的拍了一掌。“你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叽叽歪歪的,叫你试你就试。”
    沈书阖最讨厌看到别人那么丧失自己,关键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的一个老乡,他要是废了,自己一个人,怎么回去。
    看对面这丫头竟因为自己这样发火,莫城溪心里一阵窃喜,“丫头,你这么关心我干嘛,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耍贫嘴,我是怕你废了,我一个人回不去。”
    “是就是嘛,我又不会笑你。”
    沈书阖一脚踢在他腿上,“快点去试。”
    “好好,去试就是了。”莫城溪被这突来一脚踢得清醒了。
    其实试一试有什么关系呢,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他双腿盘坐在床上,在沈书阖的看护下,进入意念之中。
    又是那副景象,满天星光向自己袭来,自己拼命的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它们还是那样从自己的手中划过。…
    在他身边的人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看他满头大汗,眉头紧缩,似乎聚灵对他来说真的很难。
    沈书阖用自己手中的丝巾帮莫城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竟见他眉头平缓下来,表情也不那么难看了。
    这满身的肌肉透露出一股荷尔蒙的味道,越来越浓。
    自己快要沉醉在他这该死的迷雾中,近距离看着,这人也不似那么讨厌,竟觉得他也是好看得不得了。
    沈书阖死劲掐了自己一爪,自己竟会对他产生好感,不不不,一定是因为他跟我来自同一世界的缘故,自己并不是喜欢上他,所以他看起来才没那么讨厌。
    不然对方玉衡的那种感觉,又怎么解释。
    才刚从自己意会的世界里出来,沈书阖就看见四周飘来很多星星点点,满屋子都是,就像身处宇宙之中,又或是在某个充满萤火虫的地方。
    想到萤火虫,沈书阖就嘀咕了声“我一定要去看一次满天的萤火虫,这个世界那么原生态,肯定有。”
    随着星光舞动自己的裙摆,纤纤罗衣舞,虚步蹑太清,烛炎随风动,流星满地垂。
    不一会,这点点星光向莫城溪飘去,落在他的手臂,眉毛,发丝,遍布全身,融入他的身体。
    真是奇了,这样应该就是在聚灵了,为何他会说聚不起来呢。
    过了几秒之后,沈书阖终于发现了原因,所有进入身体的灵力,竟都被他胸前的吊坠吸了去,怪不得他难以聚灵,原来如此。
    莫城溪难受的吐了口血,吓得沈书阖赶紧过去扶他,关心的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莫城溪声音虚弱,整个身体好像没有力气一样,软软的摊靠床边。
    她递过丝巾,给莫城溪擦了嘴角点血迹,“我找到你为什么聚不了灵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莫城溪激动的坐直了身子,拉着沈书阖的小胳膊。
    “你不要激动嘛。”沈书阖用另一只手弄开他的手。
    她指着莫城溪胸前的吊坠,“是因为你胸前这个吊坠。”
    “吊坠?”
    莫城溪打死也想不到是因为这个吊坠,自己从小戴到大的也没什么问题啊,如今竟因为它变成废物,受万人嘲讽。
    可是转念又想,这家伙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废了,他又是因为什么?
    看他先是惊讶,后是疑惑,然后又叹了口气,这家伙怕不是傻了吧,“你傻了?”
    “你一会希望我爹死,一会想我傻,你能不能想我点好。”
    “不是,你怎么能那么想呢,不过我真看见你吊坠里这石头吸走了你点灵力,要不你把它摘下来试试。”
    莫城溪犹豫再三,将吊坠摘下,拿于手中盯着看,实在看不出这石头有何异常之处。沈书阖一把将吊坠抢了过来,“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它害的你。”
    一看她抢走了吊坠,莫城溪着急了起来,他还想知道这破石头的秘密呢,“你别乱丢,给我。”
    他伸手就去拿沈书阖手中的吊坠,当碰到这吊坠时,两人同时怔住。
    这石头竟在两人的手中发了光,待两人想抽手时,怎么抽都抽不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沈书阖着急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
    光越来越强,强到覆盖了两人,两人被卷入一处黑暗之中。
    这石头在黑暗中收起了耀眼点光,升到高空。
    两人似乎看到了宇宙从初始的演变,空间像被扭曲了一样,在无敌的漩涡中,在黑暗里,一声爆炸,蹦出了许多陨石,这些石头在时间的作用下,不停的聚拢,形成一颗颗行星,这些星星有的暗沉,有的发着光,不同的光,蓝色,紫色,金色等等。
    站在宇宙的陨石上,飞越不同的星系,沈书阖似乎看到那久别多时的地方,是地球。
    画面不停的往后拉,太阳系,银河系,仙女座,越来越远。
    他们就像是寻找光明的人,穿越在黑暗中,而黑暗又给了他们惊喜,给了他们不同的存在,是黑暗和光明的交错,就像是黑夜和白昼的对换,各有精彩。
    这些行星就像黑夜里绽放的烟火,只是烟火瞬间而逝,而它们却永恒存在。
    忽而,他们看到一个星球,被陨星砸落,火山,海啸,地震,所有一切毁灭的力量都在这里降临。
    人们害怕的四处逃窜,可是又能逃到哪里。
    哭声,喊声响彻天地。
    是婴儿的啼哭,是六旬的无奈,是壮年沉沦,没有人能够救这些人。
    沈书阖靠在莫城溪的肩上,泪水翩然落下,他们无能为力。
    生命有始有终,浩瀚苍生能迎来宇宙的怜惜,也能迎来宇宙的无情。
    这时的沈书阖知道,自认为美好的流星雨,也许正在摧毁另一个生命。
    莫城溪擦干她的眼泪,两人对视,竟互相有了一种依赖之感,似乎对方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
    “莫城溪。”
    “嗯。”
    莫城溪低头,怀里的人儿,像是沾湿了的蒲公英,温柔的掉在自己的手里。
    他轻捏着她的下颌,亲吻这瓣瓣樱桃红唇,闭上眼去感受这温热。
    场景再一次将两人拉回莫城溪的房间,沈书阖知道,这一刻,两人的心意是相通的。
    爱这种东西,只有在适当的时候,适合的人面前,才会显露出来。
    就像这梅花,只有到冬天才会盛开,也许它等的刚好就是这个季节呢。
    “莫城溪,”沈书阖红着个小脸,乌啼花怨,“你干嘛要亲我。”
    “你不是也很乐意吗。”
    她掐了一爪莫城溪的胳膊,掐得他轻“啊”一声,“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自己修行去吧,我走了。”
    “你老公睡这,去哪?”
    “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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