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来得缓缓慢慢,人等得花谢花开,错过的过去终究是过去,现在的未来,才是现在。
    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会先住下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让我们学会珍惜,学会真诚,学会什么是爱。
    在真爱来临时,便做好了历经一生一世的准备。
    也许这一生会有吵闹,会有苦闷,会有种种不甘,但它一定不会缺爱,不会缺你我,更不会缺生生世世。
    此时的他们似乎就是在做这样的准备和未来。
    紫鑫本想找莫城溪叙叙前缘,也好加深彼此之间的感情,好让莫城溪重新爱上自己,不曾想却看到这让她愤恨气急的一幕。
    “莫城溪,”她大声喊去。
    两人停下动作,望着这一身紫衣,她气急败坏,还有委屈。
    手腕上的铃铛嚯嚯作响,发出一阵一阵音波,向沈书阖袭去,她的眼里满含仇怨,“你这个妖女,勾引我城溪哥哥,我让你死。”
    随着她的怨恨,意力越来越大,音波所过之处,水花四溅。
    莫城溪赶紧使用木字级所附之术,化成一道厚重的大盾牌,在缝隙间,向紫鑫轻挥了一掌过去。
    紫鑫赶紧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挡着了这攻击,同时也被击退了几步,所有的攻势化为平静。
    “城溪哥哥,你竟然为了她这样对我,”她愤恨的盯着两人,满心怒怨的离去。
    以前她爱甩不甩的莫城溪,天天追着她跑,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出手,枉费自己一番心血,都没因为他变为废材弃他而去,如今修为得到改善,却是这样对自己,叫她如何不恨。
    “你刚刚是不是有点过分,毕竟她是因为在乎你。”
    “她想伤你就是不对,况且她在乎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一场盛宴以残局收场,一次爱情以悲剧收心,这到底是谁的错呢,也许连九天都不知道吧。
    夜。
    测灵台周围一批又一批的巡逻哨兵,转换交叉,两个黑衣人小心潜入,进了大殿内堂。
    沈书阖摸来摸去,自言自语着,“这灵力在哪测啊?”
    她一手搭在中央那棵大柱子上,忽然一道金白交加光冲向云霄,直破天际。
    慌了神的沈书阖赶紧收起手来,还好殿外的人并没注意到这一幕。
    莫城溪刚关上门,赶紧跑了过来,“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刚这柱子突然发一道光,冲上去了。”
    “这柱子就是灵天柱,测灵力的,你个小迷糊。”
    “那你快把手放上去。”
    莫城溪慢慢的将手放在了灵天柱上,同样,也是一道金白交加的光直冲云霄,连他自己都看呆了,“原来我这么厉害。”
    远处代天书院院长正站在观星台上,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他摸摸自己的白胡子,满意的微笑着点头,“来了便好。”
    “快放下来,一会要被发现了,”沈书阖拿下他的手。
    可惜这一幕已被殿外的士兵看到,“殿内有人,快进去。”
    莫城溪拉着沈书阖的手,跃到了梁上,两人抱着梁边的柱子,紧张的盯着这帮巡逻的人。
    他们到处搜了搜,也没发现什么人,领队的就开始了命令,“这人估计还在测灵台,分成四队,分别向四个方向去追,快点。”
    “是。”
    在凌乱的脚步声中,一行人退了出去,唯独那领兵,还在大殿内晃悠,走来走去,突然向梁上看去,一声“喵”引开了他的注意力,“哪里来的猫?”
    只见那猫,慢慢悠悠的从大殿门口出了去,跃上房顶,消失在了眼前。
    两人深呼吸一口气,顺顺自己的呼吸,轻轻落地,从殿后门小心谨慎的出了去,随后两人便御剑离去。
    而那些人,却还在四处寻找他们。
    金州城内,都督府。
    一妖媚男子,正对着一面镜子,手持木梳,理着自己长长的头发,那袭红衣,将他的玉白皮肤完美的呈现出来。
    那镜子里竟出现了莫城溪与沈书阖御剑而去的镜头,他两回到莫府,换上了便装。
    男子对着镜子说:“赤烈,先不必动手,待另外一块灵石出现,再动手不迟。”
    这销魂的声音,通过镜面的传播,来到一只猫耳朵里。
    “喵。”
    镜面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明绝奕脱下红装,露出那一身的皙白嫩肉,妩媚的身段比女人还有味道。
    他走进铺满玫瑰花瓣的浴池,浴池里还有个全身裸露的女子,女子面容精致,皮肤跟明绝奕有得一比。
    双眼覆盖一红色纱巾,长长的发丝落入水中,浮与胸前。
    她迷迷糊糊,全身无力,任明绝奕随意的抚摸着她的脸,从上至下,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身体里,翻身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翻云覆雨起来。
    红纱帐,伊人的轻喃,使周围充斥着浓烈荷尔蒙。
    都督府外内的丫鬟,路过之人,无不面红耳赤,羞涩的低头离去,只有那些年轻的男儿,还在哪讨论不休。
    都知道明绝奕为京城四大公子之一,能沦为他床上奴的,何其荣幸,可惜此人并不是因为爱佳人才如此,只是那一时快感而已,做他*的人也无一不拥有倾城之貌。
    偏偏很多女人宁愿被他揉虐,也从不管他爱不爱自己,个个都喜欢往他床上爬。
    不过谁也都知道,他虽是男儿身,却极爱女装扮相,听闻他还爱过一个男人,为此差点断臂,也是因为那个男人,他的父亲被贬至金州,做起了金州的都督,他自然也跟随父亲离开了京城。
    汴京这晚,风吹来了大雾,方玉衡坐在沈书阖曾经睡过的房间里,青柠抱着一沓衣服,走了进来,“王爷。”
    她轻蹲行了下礼,欲将衣物放入衣柜里。
    “这是什么?”方玉衡冷冷的问到。
    “这是王妃之前叫我去拿的衣服,因为去的时候掌柜说还没做好,所以晚了几日才拿来。”
    “放桌上,你下去吧。”
    “是。”
    待青柠离去后,方玉衡拿起这衣服,睹物思人一般。
    他想起她骂自己流氓,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尤其是那次被自己吓哭的时候,心里竟有不舍。
    有些事情,明明只想补偿,却成了赎罪,没想到赎到最后,却还是犯了罪,这罪便是不应该再爱上你。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是罪,是不是自己欠了宁儿,所以让她变成了阖儿回来惩罚自己,这惩罚重得有点承受不住。
    那日她望着自己的背影,自己却作不了回头,为何还要在这里自我哀鸣呢。
    “呵呵,”他苦笑。
    苦笑世间,多少痴情错付,多少恋人生死相隔,多少所谓的大德,摧毁了无数你我的相思。
    这衣物放置桌上,方玉衡关门离去,回到了书房。
    这里曾经也有过她的气息,她拿着笔在五书中乱做标记,被自己发现,还训斥了一顿,气得她摔笔而去。
    他再次翻开五书中的《德》,女子篇,上曰:“女子,当以夫为纲,夫亡以子为纲。应以为夫纳妾,开枝散叶为荣。”
    而她却在此写到:“女子,以己为纲,男子,以女为纲,女死,夫陪葬。”当时她还说到,“这作者,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说出这种话,以纳妾为荣,小心肾衰竭,精尽人亡。”
    他听到后,怒吼,“以后王妃只能在本王面前说这种话,不然就把舌头割了。”
    她赶紧捂着嘴巴,“你也太狠了,只不过随口一说,就要割我舌头,我欠你了?”
    “谁让王妃嘴巴什么话都敢说,还有这五书,被你画成什么样了,给我抄一遍。”
    “我才不抄呢,”说完就见她捂着嘴跑了出去。
    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自己是否真能放下她,允她与莫大少的白头之约呢。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时间过得很快,不久天又开始黑了,日月相替,却从来没有人想过它们为何交替。…
    “王爷,军部已经受了王妃这件案子,皇上已经下了追捕令,只怕明日王妃就会被押入天牢候审。”
    乌漆嘛黑的房间里,一位满身黑甲,毛发蓬松,胡子拉渣的男人立在方玉衡的跟前。他手握一把刀壳玉黄的马刀。
    这把刀于秦国边境,与蛮荒人打仗时所得,还是一位蛮荒人所赠,名为华容刀。
    这华容之名来源于一位姑娘,这姑娘名花容,是著名铁匠工头的女儿,曾与这位男人有一段孽缘,后为他而死,于是铁匠铸了这把刀,托一蛮荒人交给了他,希望他记住女儿的死。
    “齐将军有没有什么良策?”
    “王爷,事关重大,王妃打死的是雷宁书院的人,我等也只能奉命行事,若是因小失大,只怕王爷多年来的心血将付之一炬。”
    见方玉衡不语,满脸沉思,怕是心里多有犹豫,又接着说:“况且王妃并不是真正的王妃,她与那莫家大少爷又情愫暗沉,王爷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
    提到莫城溪,方玉衡心中莫名一把火焰,熊熊燃烧,若不是他,阖儿那会那么轻易离去。
    他冥思了一会,“有没查到那天雷宁书院门前有什么异像?”
    “并没有,不过据线报说,王妃那天杀完人之后情绪有点不对,好像被吓到了一样,说来也奇怪,自己杀人把自己吓到,不合常理。”
    “阖儿一定是中了什么邪术,有没有探到金州那边什么情况?”
    “王爷,你是怀疑这件事跟明公子有关?”
    “嗯。”
    当初也是他,才害了宁儿死在自己怀里,让自己痛不欲生。
    “我再派人去查查。”
    “好。”
    齐铭全对方玉衡行了个礼,便退出了屋子,毛发在晚风中飘飘然然。
    而屋内,方玉衡只要一想到当时那副景象,就恨死了明绝奕。
    他清楚的记得,因为自己拒绝了他扭曲的爱,他便千方百计夺走自己身边的女人,毁了她不说,还利用她来杀自己,只是没想到宁儿当时并未下手,他便来补了那一掌。
    那一掌被宁儿所挡,全身经脉爆裂而死,七窍流血。他抱着她的尸体,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他发誓,只要明绝奕现身于自己的面前,便是刀锋相对,不是他死就是己亡。
    如今居然又要用相同的方法对付阖儿,真是欺人太甚,只怪自己当时为何如此冷酷,听不得宁儿的解释,铸成大错。
    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如今她化作阖儿来到身边,这次怎能如此轻易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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