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柚醒来的时候没在身边摸到手机,朦胧中想起自己昨晚是睡在了阁楼,猛然从沙发上惊醒坐起来。今天还要上课,对时间的未知让她慌张了起来。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妈妈已经起床了,她慌张地拿起自己的手机,离到校时间只剩二十分钟,而她通常是搭公交车去上学,路途顺畅的话也要二十多分钟,更别说早高峰的路况了。
    因此她通常是会早一个小时起床的。
    她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手忙脚乱地开始换衣服,随便洗漱了一下便背上书包,边下楼边绑马尾。
    走下楼梯时正看到凌朝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两个人对视一眼,云柚率先移开了视线。
    凌朝跟云柚并不在同一所高中,云柚读的是普通公立高中,而凌朝上的是贵族国际学校,那里的学生通常是高中毕业便直接出国的人。
    “呀,柚柚今天怎么还没去上学?睡过头了?”薛蓝也已经起床,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楚吟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惊讶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没去学校?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薛蓝温柔地笑着:“不要紧的,等下让司机送凌朝的时候一起送一下柚柚就好了。”
    云柚连忙摆手:“不用了阿姨,我现在搭公交去来得及的。”
    她说完也不等薛蓝反应,急匆匆地便跑了。
    其实现在搭公交大概率是来不及了,但比起让她跟凌朝同坐一辆车,她宁愿迟到。
    凌朝一直看着她的身影,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他起身:“我吃好了,先去学校了。”
    薛蓝奇怪地皱眉:“今天牛奶都没喝完呢!”
    -
    云柚知道今天迟到已成定局,她走到公交车站时,站牌那儿已经没有学生了,但她意外地还是看到了一个跟她穿着同样校服的人。
    她走上前,有些惊讶:“储深?你今天也睡过头了?”
    储深看到她,眉眼有显而易见的开心,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嗯,是啊。”
    储深跟她同班,两个人又每天乘同一路公交上学放学,关系自然要比普通同学亲近。
    因为有人陪她一起早自习罚站了,云柚的心情很不道德地轻快了一些。
    只是她不明白旁边这人为什么明明要迟到了,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两个人站在一起等了十来分钟,下一趟公交车终于到来,储深拍了拍正发呆的云柚的头:“车来了。”
    云柚回神,公交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她走上前踏上车,储深紧跟在她身后。
    只是她不知道,与此同时,载着凌朝的车从公交车旁路过。
    凌朝目睹着男生摸云柚的头,看到云柚没有半分躲闪,表情也没有面对他时那样的厌恶,目睹他们一前一后地上同一辆车。
    他感觉心跳因为愤怒,或是不甘等多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而猛然加速,不自觉握紧的拳头青筋尽显。
    宁愿迟到也不坐他的车,就是为了跟别人搭同一辆车么。
    真是好样的。
    -
    云柚不知道凌朝又发什么疯,居然在她学校门口等她放学。
    她走出校门的时候其实就远远看到了他,不想看到也不行,不能否认的是,凌朝的外型长相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但她想假装看不见。
    凌朝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凌朝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时候,云柚感觉周围大部分人的视线也随之投向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想赶紧逃离。
    “见到我跑什么?”凌朝在她面前站定。
    “我没跑……”她小声狡辩。
    “不回家了?”
    他把回家二字说得这么自然,仿佛那里真的是她的家。
    云柚认命地跟着他上了车。
    云柚坐在左边,凌朝坐在右边。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缩成一小团,离他越远越好。
    云柚背挺得笔直,哪哪都不自在。
    凌朝拍了拍两人之间的空隙:“坐过来点。”
    云柚从后视镜与司机对视了一眼。
    她缓慢地往凌朝那边挪了一点。
    凌朝不耐地“啧”了一声:“想让我抱你过来?”
    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种话,现在可还有别人在场!她不想让任何其他人知道她跟凌朝这样不堪的关系。
    她不由得又去看后视镜,但司机没再多看一眼。
    云柚虽不情愿,但这下身体还是乖乖地坐到了他身边。
    他满意地搂住她的肩,握住她的手在手里把玩。
    云柚不敢挣扎,生怕他弄出更大的动静。
    凌朝的另一只手本来放在她的肩上,忽而又落了下去,握住她的腰,探进宽松的校服外套,触摸到她腰间的皮肤。
    突如其来冰凉的触感引起皮肤一阵战栗,她瞬间挺直了腰,身体僵硬。
    他的手在腰间摩挲了一会儿,继续往上,隔着内衣覆盖在她的胸上。
    她惊恐地转头看向他。
    “今天跟你一起上学的人是谁?”
    云柚能明显感觉到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手上的力度也随之加大了。
    她终于明白过来凌朝今天在发什么疯。
    “只是同学……”
    云柚当然不会认为凌朝是吃醋了,他不过是将她看成他的所有物。
    “以后上学跟我一起,嗯?”
    他凑近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手握着她胸前的柔软揉弄着。
    云柚死咬住嘴唇,无助地摇头,望向他的眼神楚楚可怜。
    但今天这一招却不怎么管用。
    凌朝继续熟练地解开她的内衣扣,她的内衣瞬间松散开来,被包裹着的柔软也没了束缚,毫无阻碍地任他搓圆捏扁。
    “好不好?”他又问了一次。
    分明是商量的语气,但云柚知道,这事没得商量。
    云柚看着就在近前的司机,她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动作,最终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凌朝亲吻她的发顶:“好乖。”
    凌朝的手终于从她衣服里拿了出来,但另一只手仍然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一直到下车,云柚都没敢再与司机对视一眼。
    她不敢去想,听到那凌朝说的那些话,在司机眼里她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
    勾引雇主儿子的恬不知耻的保姆女儿,还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丑。
    总之,在所有她可能的角色里,凌朝不会是有错的那一方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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