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花吗?”
    上官文点头,白家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会出什么困难的题目呢,还好是雪不是其他,真是松了一口气,李折颜自然是把他的这些举动放在眼中,笑了笑,真是可爱。
    周围人交头接耳,开始议论纷纷,若说为什么听到雪这个字让他们如此的不淡定,那还归咎与东国的天气,已经零下的气温不可能不下雪吧?但东国就偏偏不下,所以凡是未出过东国的子民都为见过雪,更不知道雪到底长什么样。对于雪的了解也仅限于书本的描述与自己脑海中的想象。
    “乃这不是在为难小家鱼吗?明知在座的有多半人未曾见过雪,”夜南瑾冷哼。
    “这位兄台可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只是想听听这位公子在没有见过雪的情形下,对雪会有着怎么样的见解,经兄台这般一提醒,想来或许这题出的是为难人了,要不这样,在下换一个题,可好?”上官文急忙解释,侧头看向白家昱。
    “不用,不过是以雪为题罢了,我没见过,难不成还不能想象吗?”白家昱摆摆手,且不能让人看低才是。
    在他的那个时代,他虽身处南方,鲜少能见到雪花,但也去过北方,说没有见过雪,不过是不想太高调,若他真说他见过雪,这些人估计会扑上来询问他,雪是什么样?是什么颜色之类的问题。
    “公子可知该怎么做?需要一些提示吗?”
    没见过雪还能给他什么提示?
    “不用,刚有人念出的王安石的(梅花),诗中包含雪这个字,我自然是不能念,接下来这首诗,我若没做好,希望在座的兄台不要对我批判什么才好,毕竟我也未成见过雪。”
    “公子尽管放心,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我等不过是出于爱好才举办此次大会,以诗会友罢了。”
    “那就好。”得到保证,白家昱轻咳了一声,缓缓念道,声音慷锵有力,“五丁仗剑决云霓,直取天河下帝畿。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整首诗句念完,周围一片安静,原来还能把雪这般形容?
    “玉龙:形容飞雪。败鳞残甲:形容雪片乱舞如鳞甲之片纷纷坠落。昱儿真是厉害,竟然能做出这般好的诗句好,让我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李折颜,称赞连连,倾佩之色表露无疑。
    “若还说哪里好,能把雪写成是天上一场激战而飘下的龙鳞,赋予雪以侠客的性格,是我等未能想出,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实属佩服,佩服,在下上官文,不知应该怎么称呼公子?”
    白家昱挠了挠头,傻笑着,泥煤的,看来平时多读古文还是有好处的!
    “他姓白,名家昱,是我李折颜的妻子,还望兄台不要打我妻子的主意才好,”李折颜搂着白家昱,宣布他的归属权,完全不顾白家昱不可思议的表情,与众人惊讶的表情。
    “哈哈,原来你们夫妻啊,有情人能够总成眷属,我上官真心的祝福你们,”拍了拍李折颜的肩膀,豪爽道,又看向众人,举起白家昱的另一只空闲的手,“此次吟诗大会胜出者是这位白公子,不知各位有没有异议?”
    “能做出这般让人意想不到的诗句,吾等怎会有异议?此次胜出者若并非白公子,吾等才正真有异议。”
    “素我等才疏学浅,想不出能比这首诗更富有特色的诗句,甘愿服输。”
    “既然如此,此次吟诗大会优胜者乃白家昱白公子。”
    “??????”
    他真心弄不懂,他肿么就成了冠军了?泥煤的,这吟诗大会真素坑爹啊!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公子,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祥的预感来了!
    “不知上官兄有什么不情之请?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做不到也自然没办法答应。”
    “哈哈,我相信白公子一定能做到的,”上官文爽朗一笑。
    “哦~~~~~~~~?”
    “是这样的,不知白公子能否把刚才念的那首诗题字呢?”
    “??????”
    泥煤的!这不祥预感真是太强烈了!不知道他是小白丁一枚吗?真挫。
    话说一个得了吟诗大会的冠军还能算是小白丁吗?
    白家昱理也不理上官文,牵起李折颜的手转身就走,由于看过他写的字的李折颜与夜南瑾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相互看了一眼,也不说什么。
    不明所以的其他人跟在白家昱与李折颜的身后,一脸的茫然,“白老大,怎么了吗?”
    “小白?”
    “甲鱼?”
    眼见白家昱已经走出了一大截了,上官文回过神来,立马小跑的想跟上,这不刚刚还好好的吗?怎就说走就走?
    “白公子,白公子,”想叫住白家昱,奈何白家昱只管往前走,根本不理会他。
    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消失殆尽,郁闷的回到客栈,不想再再秋城多呆,呆在秋城就相当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他是小白丁一枚,不会写字不会画画,更提醒着他不适合带着秋城,这个地方不属于他。
    不属于泥煤啊!
    客栈外人潮涌动,客栈里气氛一片诡异,而发出诡异气氛体就是从客栈回来一直沉默的白家昱是也。
    “昱儿累了,你们都回各自屋吧,舒璇你去准备准备,歇息一晚,明个儿一早出发。”
    “是。”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白家昱盯着李折颜看了好一会,盯得李折颜都快不好意思了,白家昱才开口,“你怎么还在这里?”
    “???????”
    感情是在纠结他怎么还没走的事情?
    “昱儿是我妻子,我自然留下来陪着我妻子,昱儿想让我去哪里?”李折颜慢慢靠近白家昱,用诱惑的声音在白家昱耳垢旁缓缓道,呼出的暖流打在白家昱的脸上,让他浑身一震,说着还暧昧的咬了咬他的耳垂,更是让他不能控制,急忙推开诱惑的李折颜。
    “去你丫的,我才不是你妻子,我是男的,男的!”表情不自然的东俅俅西看看,就是不看去看独属于李折颜深邃有神的眼睛。
    “呵呵,”李折颜只笑不语。
    呵呵泥煤的!
    房间内调情,房间外,自然也存在调情者。
    要说夜南瑾与夕月这两个没节操没下限的,若说以前自然不会有人与他们相提并论,现在却不能这么断定的说没有,若有,自然非尚尘空与小洋葱莫属了,两人秀起恩爱来,节操下限那是神马?浮云而已。
    “葱儿,你的眼睛怎能不去看我?”尚尘空捧着小洋葱的小脸蛋,深情的问着,“我的眼神可一直从未离开葱儿你。”
    “别闹啦,豆腐,”害羞的小洋葱想挣脱开尚尘空的爪子,别扭的怎么可能去看尚尘空的眼睛?
    “脸蛋红扑扑的摸样可真是惹人怜爱,好像就在这里强要了葱儿你!”
    “??????”小洋葱知道,这个没节操没下限的家伙肯定做得出,只能无奈的把眼神在挪回,目不转睛的盯着,死死的盯着尚尘空看,心道:“看不死你!”
    “??????”
    视周围为粪土的尚尘空定然没有注意到墨舒旋那幽怨般的眼神。
    他奶奶的!大庭广众之下,难道就不知道该收敛一点吗?真丢不起他这个脸,还好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
    哎,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与这些不要脸的人一般计较。
    “瑾,寒羽与子然他们会去吗?”
    “怎会不去?朕青不联系谁必然会联系子然,”夜南瑾晃着茶杯,看着被摇晃得晃动的茶水,别有深意道。
    “这是何解?”
    “月儿竟然不知道?”
    夕月摇摇头,他们六人之中,虽从小一起长大,不过除瑾之外,走的最近也就是小颜了,自然不知。
    “估计是朕青与子然走的最近的缘故。”
    “舒璇真是聪明,从小朕青与子然就走得比较近,近到连寒羽都吃醋的地步,若不请子然也属于不正常。”
    “这是何意?寒羽从小就喜欢子然?”夕月惊讶,这些事他怎没看出来?
    “瞧月儿着惊讶的摸样,让为夫现在也有了一种好想扑倒月儿的冲动。”
    “那相公,我们回房吧,”夕月娇羞一笑,拉着夜南瑾的手。
    “??????”
    墨舒旋已经不知道该如此表达自己郁闷到极致的心情,他奶奶的,太刺激他这个单身了!
    目送着夜南瑾与夕月的回房,墨舒旋看了看你侬我侬的尚尘空与小洋葱,再一次无奈的叹了叹气。
    他还是任命的去准备路途中要用的干粮与其他用品吧。
    第63章 文艺菜名伤不起
    雪来比色。对澹然一笑,休喧笙笛。莫怪广平,铁石心肠为伊折。偏是三花两蕊,消万古、才人骚笔。尚记得,醉卧东园,天幕地为席。回首,往事寂。正雨暗雾昏,万种愁积。锦江路悄,媒聘音沈两空忆。终是茅檐竹户,难指望、凌烟金碧。憔悴了、羌管里,怨谁始得。
    易梦望着天空朵朵飘下的雪花,凤晰中没有一丝的神采在。
    在东国的他从未见过雪是何样,如今见了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却也有雪独特之处,整个皇宫白茫茫一片,涂上了纯白的色彩。
    “梦儿,怎在外面呆着,外面冷,快进屋。”身后传来担心的语言。
    易梦转身,迎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原本冰冷的身子有了暖意,“梦儿若是因此生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下早朝了?”
    “冷吗?”南宫染景答非所问,用身上的大氅把易梦紧紧的裹在怀中。
    蒙在南宫染景的怀中的易梦想瞪一眼南宫染景都不行,只能对着南宫染景的胸膛翻白眼,“又把朝中的官员丢在大殿里?”
    “哎呀,我这不是怕梦儿醒来见不到,会难过吗?”
    “??????”
    是自己不想上早朝吧?
    易梦一掌推开南宫染景,看也不看南宫染景一眼,直径的朝寝宫走去。
    南宫染景撇撇嘴,也不生气,狗腿的快步跟上。
    “梦儿别我生我气好吗?我下次再也不这般做了。”
    听着南宫染景装可怜的声音,娇柔的跟耍娇装嗲的女子一般,让易梦恶寒了一把,冬日本就已经够冷了,要不要这样再添一丝寒气?
    “╭(╯^╰)╮”
    “陛下,西城王已抵达西国驻南国的客栈了,”刚回到寝宫,宫侍卫后脚就跟了过来。
    “??????”南宫染景刚脱掉大氅,敢不敢不要来这么早!“寡人知道了,你让他等着,再告诉他,让他切勿着急,彼此约定好的事情不会有所影响。”
    “喳。”
    易梦放下手中的大氅,眼曦煽动了一下,望了望南宫染景,最终还是什么都为说出口,若有所思的走向龙榻。
    “怎么了?”南宫染景把大氅从新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易梦突然的反常。
    “我??????没事,”易梦摆摆手,“你去忙,我累了,继续小憩一会。”
    南宫染景走向龙榻,从背后把躺在龙榻上用被子捂住头的易梦抱在怀中,“梦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低沉的嗓音传入易梦的耳中,让易梦紧张得紧紧的捏住被子的一角,却也不开口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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