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放学的时候,向小小还没出教室门,叶晓丽把舞蹈室的安排表拿过来给向小小,又给了一份给姜砚。
    “我们班排到的是周一和周三,周末的话有下午的两小时,你们到时候要排练可以直接去。”叶晓丽对着他们两个解释了一下。
    每个班级都要参加文艺汇演,表演舞蹈的不多,因此舞蹈排练室也比较宽松,像大合唱,诗朗诵啥的也用不到舞蹈室。
    向小小心如死灰的看着时间表,一想到要和姜砚独处,整个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是有心的,故意的,她怎么都防不住。
    “正好现在舞蹈室没人,钥匙我先拿给你们。”她把钥匙交给向小小,又对姜砚说:“小小同学刚来不久,应该不知道舞蹈室在哪,你等会儿带她去看看。”
    “好,我会好好带向小小同学参观的。”
    姜砚笑的很灿烂,和旁边心如死灰的向小小形成鲜明对比。
    林晓兰走后,姜砚拿过书包,问向小小:“去舞蹈室不?今天刚好周一。”
    向小小抿着唇,背起自己的书包,对姜砚说道:“走吧。”
    舞蹈室在比较偏僻的一栋教学楼里,平时都很少人来,基本上各种会议室都在这一栋,很多门都锁上了。
    姜砚带着向小小到舞蹈室的门口,拿钥匙打开门。
    舞蹈室里还比较干净,左右两面都有一扇大镜子,正前方就是窗户,使得室内十分的明亮。
    “你会跳哪种舞?”姜砚上前看了看场地,他知道舞蹈室在哪,但从来没进去过。
    “古典舞。”
    “哪学的?”姜砚好奇的是这个,向小小明明是最近一个月才从乡下来的,竟然会跳舞,那她之前在乡下过的很不错?
    向小小被他问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去圆。
    她心虚的看向别处,小跑着走到镜子面前,用手指擦了擦,发现上面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来平日里都有人在打扫。
    姜砚知道她不想回答,但其中的缘由他不知道,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床上,他还没有察觉到。
    姜砚也走上前,看着镜中的向小小,跳舞的应该身体的柔韧度都很好吧。
    “姜砚。”向小小突然回过头,认真的看着姜砚。
    “嗯?”
    姜砚看着她的眼眸中映照出的自己,忍不住靠近她,咬上她的唇。
    向小小瞪大了双眼,用手使劲地捶打姜砚的胸口处,想要将他推开。
    “这么凶干嘛?”姜砚松开她,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她都这样。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向小小义正严辞的说,她还小,她不能做这种事,应该要结束。
    姜砚沉下眼,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向小小,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们这个年纪,应该好好上学,好好读书,而且,我们之间没有爱。”向小小试图和他说明,初来乍到的时候是她到了姜砚的床上,可这不是后续发生的这些事情的原因。
    姜砚不说话,这让向小小有点不适应,平日里都是他话多一些。
    但向小小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所以,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有爱就行了?”姜砚歪着头,看着她。
    “额…”
    向小小抓狂,他抓错重点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重点是我们这个年纪应该是要学习。”
    “没看出来,你还挺古板的。”姜砚冷笑了一声。
    向小小不语,对比姜砚,她确实古板了,看来开放不开放不能用年代来衡量,她对这个时代的人已经完全打破刻板印象了。
    除了是真的吃不起肉。
    姜砚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声说:“你前天不是挺喜欢的吗?今天你就忘了?”
    “我帮你回忆回忆?”
    向小小涨红了脸,她承认,那一天…她确实是有享受,但…
    “那时候我不是自愿的。”向小小垂下头,把心里话说出来。
    “那你什么时候自愿?”姜砚看着向小小,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出一点破绽来。
    向小小被他问得受不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她愤愤的抬起头看着姜砚,一字一句的和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属于是违背妇女意愿,是强奸。”
    她试图用这个时代的话解释给他听,让他意识到这样是错的!
    姜砚冷笑一声,他伸出手,用大拇指按住向小小的嘴唇,厉声道:“嗯,我强奸你,你去报警啊。”
    向小小咬着后牙槽,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挥开姜砚的手,质问他:“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之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向小小不了解这个时代是怎么运转的,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人,她很相信警察,可是姜砚的笃定态度,让她不敢。
    她不是个多么勇敢的人,可这样是不对的,是错乱的,这样下去会酿成大错的。
    姜砚还没说话,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内心深处的委屈喷涌而出,她不想要在这里,她想要回家。
    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回到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
    “你讨厌我?”姜砚伸出手,给她擦着眼泪,她在自己的面前哭了很多,每次都是这么的楚楚可怜。
    向小小愣住,她不知道自己对姜砚是什么感情,但她绝对明白,她不爱姜砚,爱意是需要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他们之间没有,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姜砚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他喜欢她眼眸里都是自己的模样。
    他再次俯下声,吻她。
    温柔的,缓慢的,一点点的,撬开她的唇贝,与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这次,姜砚的手没有乱动,只是搂住她,逐渐的加深这个吻。
    镜子映出搂抱在一起的两人。
    良久,姜砚才停了下来。
    向小小迷茫的抬起眼,呼吸有些重。
    “既然不讨厌,那你就好好的接受我不行吗?”姜砚有些压抑的问她。
    向小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许久,她才闷闷出声:“我…考虑考虑…”
    “在这期间,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的。”
    姜砚看着向小小,看她说的这话有几分真实性,毕竟她不像外表那般软弱。
    更何况,她就这么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他每天脑袋里的黄色废料可太多了。
    姜砚抽了抽嘴角,咬着牙说:“行,别考虑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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