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十点,楚君杉开了一辆宝蓝色的超跑来接顾真。
    半小时后,车拐进一处绿意盎然的小区。小区里有独栋别墅,一栋两户两种户型。楚君杉住的是一栋两户的房子,屋里很干净,干净到完全没有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装修是地中海风格,幽静且明亮。
    顾真接过楚君杉递给她的新拖鞋,注意力很快被卧在沙发上的两只猫吸走了。一只橘猫,一只布偶,晒着太阳,橘猫还在给布偶舔毛。
    “可乐,雪碧,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楚君杉话音落下,两只猫整齐地抬起头。
    楚君杉抱起橘猫:“这是可乐,小公猫,平时很乖,只有洗澡会抓我。”
    顾真弯腰抱起另一只堪称神颜的布偶猫,兴奋地问:“那它就是雪碧咯?”
    “嗯。”楚君杉一脸自豪,“是不是长得随我?”
    顾真憋笑:“是亲生的。”
    雪碧是母猫,养得极好,毛软的像云朵一样,而且肚子上还有一块肥肥的肚腩,顾真摸着猫肚子上的肥肉禁不住笑:“下辈子我不当人了,我也要当你家的猫。”
    楚君杉笑出声来:“好啊,我会比宠雪碧更宠你。”
    他把放在沙发旁的猫碗洗干净,倒了满满两碗粮,雪碧和可乐纷纷挣脱怀抱去吃东西。两个人在旁边看着,楚君杉还是那副轻松的语气:“离午饭还有一会儿,是先给猫洗澡,还是先试你的模拟?你来选。”
    顾真想尽快解决掉心事,她毫不犹豫地答:“先模拟。”
    楚君杉点点头:“那场戏的废片我弄来看了,我觉得你没拍下去主要还是因为太痛了,不是因为费弦。”
    顾真回想当时,她不仅觉得痛,而且费弦也给她很强的压迫感。楚君杉看她没说话,又继续说:“和废片里相似的衣服耳环你带了吗?”
    顾真在手提袋里翻了两下:“带了,我去厕所换一下。”
    楚君杉建议:“去楼上书房换吧,好了叫我。”
    她来到楚君杉家的书房。书架上立着不少音乐和摄影类的书,屋里还放了一架叁角钢琴,小提琴包和谱架也立在墙边。虽说是书房,更像是练琴室。
    顾真现有的衣服少,找不到和那次的戏服相似的红裙子。反正会被撕坏,她索性买了件地摊货,布料皱巴巴的,红得十分艳俗。她早上起晚了没化妆,这会儿匆匆画了两根眼线,涂了点口红,整体看妆面还是空白的。
    楚君杉毫无形象地笑了:“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联。”
    顾真也笑了:“这裙子买来就是给您老人家撕的,我买那么好的干什么?我这脸肯定是比那天敷衍了一点,凑活能看就行。”
    楚君杉还是没忍住,哈哈笑了好几声。如果说那天费弦怀里的是明艳可人的人类小姐,那今天他面前的就是刚刚扭完秧歌回来的村姑阿花。
    顾真换衣服的时间,他也换了一身。墨绿色的丝绸衬衣很好地勾勒了他的身材,浓郁的颜色更衬他的五官深邃。他没有马裤,就选了一条棕色的修身西裤。不过就算是类似的穿着和身材,楚君杉也完全没有费弦身上那股剑拔弩张的侵略感。
    顾真再看自己,有了一种勉强王子宠幸村花的感觉……
    楚君杉安慰道:“没关系,你就当是我来接流落他乡的大小姐回家好了。”
    顾真点了点头,真是高情商发言。他想了想又道:“从看照片那里开始演吧,我尽量模仿费弦的语调和声线。你不要转头看我的脸,把我想象成他。”
    说着,他拆封了一盒新的安全套,拿了一只放在手边。
    楚君杉站在她身后,点向书桌上摊开的琴谱。顾真不懂乐理,便把这想象成照片。她很难入戏——哪怕楚君杉家于她也是陌生的地方,但她就是很难感到紧张和恐惧。
    楚君杉点了琴谱的几处地方,就伸出手掰过了她的下颌和她接吻。他的手比平时用力,唇舌也要粗暴得多。为了入戏,她闭眼不去看楚君杉的脸,确实从这个吻中回忆起了一点被侵犯的恐惧。
    楚君杉的吻技向来没什么道理可讲,顾真被亲得脸红到了脖子。她质量堪忧的裙子被干脆地撕掉,那只手停了半刻,她的蕾丝内裤也被撕了。
    到这里都跟废片一样。楚君杉的手指来到了她的下身,力量却明显比费弦要轻。他先在她湿软的穴口附近缓慢地逡巡着,用指尖去勾弄她的花蒂。顾真嘤咛一声,花穴流了好多水。大概是因为这里太细微了,废片里无法清晰得体现,楚君杉只能按他自己的方式来演。
    顾真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楚君杉戴套的动作很快,他再贴上来的时候,衬衣扣子开了两颗,玉石一样细腻却又炽热的胸膛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他衔住她的耳垂,用牙齿叼着把她的珍珠耳环取下来。取完耳环舔她的耳洞,吮她的颈侧,然后吻她的脊椎骨——因为她的头发长了一些,楚君杉只好拨开。
    顾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开始感到紧张和害怕了。但楚君杉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后,还很缱绻地捋顺了——费弦只会尽快侵占,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但对楚君杉来说,这是属于他的温柔,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区别。
    顾真还在对比分析,楚君杉已经慢慢将性器插进来。可能因为顾真今天注意力不集中,虽然她流了很多水,但对楚君杉的尺寸来说分泌还是不太够。
    半途他停住了,故意模仿费弦的语调:“专心一些。”
    顾真回过神来,她已经知道这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继续下去是不是没意义了?她抓住楚君杉的胳膊,趁事情还有转机打算让他退出去。
    楚君杉则抓住了她的手,继续模仿费弦的语气:“不要转身。”
    说着,他用自己的手掌把顾真的手压在桌上,剥掉这件破烂的红裙扔在地上。他吻着顾真光洁瘦削的背,手指又按在了顾真的花蒂上。他的动作很轻,揉了花蒂头后,又扩大圈子到整个阴户。然后像弹钢琴一样,五根修长的手指轻轻重重的地点在她花蒂上,每次都准确地点到最让她腿软的地方。
    顾真撑着桌子,被揉得快要站不住了。她的想法变得很糟糕——费弦也好楚君杉也好,此刻插进来都可以,只要不再是卡在一半的状态。
    楚君杉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那根粗长得夸张的阴茎重新动了起来,很干脆地插进她身体深处。
    顾真舒了一口气,把手从楚君杉的手下面抽出来,“啪”地按在了他的手上面。紧接着,她身体里的肉棒就飞快抽插起来。他扣着顾真盈盈一握的细腰,每一下都给到最深。
    顾真被顶得不得不按住桌边,整个桌子都一晃一晃地。小穴被撑到极限,穴里的媚肉细细密密地缠上来,吸附舔吮着噗呲噗呲插得畅快的肉棒。
    她的身体里终于不痒了,但她的理智又回来了……她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抗拒,反而还觉得舒服。要是再不喊停,就没可能停下来了。
    险些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顾真头皮一炸,赶紧喊道:“停停停……啊……”
    该死的,楚君杉已经在拍摄《晚天雪》的时候熟悉了她的身体,他明显不想停,还特意去碾她的敏感点,顾真没出口话顿时就变成了呻吟。
    她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开始吵架,一个说她不能随便和男人上床,另一个说楚君杉这么帅被睡了也不吃亏……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顾真狠狠掐了一把楚君杉的手,然而他根本不为所动,阴茎进到深处的时候还故意扭几下再往外拔。
    顾真又气又恨,在楚君杉面前她就是个嫩雏,这么一弄她花穴里更痒了,简直恨不得把他推倒骑上去。
    快想想办法……顾真急中生智,咬了一口楚君杉的手指,都见血了,但他还是没停,好像这只手压根不是他的。
    糟糕的是,顾真的各种小动作似乎惹恼了楚君杉,他直接把她从桌前拽倒在地毯上,然后覆在她身上继续放纵欲望。她就像一名和歹徒斗智斗勇的瘦弱市民,怎么反抗都像蚍蜉撼树。
    顾真趴在地毯上,抬头看见不远处的琴凳,想起来琴凳的设计是可以打开的。她顺着楚君杉的撞击,一点一点往前爬。楚君杉当然不想她逃跑,她往前挪不了多少就会被扣着腰肢拉回去,但总的来说还是在一点点前进。
    “嗯……别拉我……”
    “呜啊……停……”
    肉棒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顾真一边喊停一边挪。其实她也爽到张口就是呻吟,喊停喊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意志力,明明可以躺平的,但她就是还要挣扎——如果戏外也做到最后了,她和楚君杉会不会就当不了朋友了?
    终于,她挪到琴凳跟前,手伸进凳子里面的储物空间,摸到了一把尖嘴老虎钳。
    她放弃再和楚君杉做对抗,想也不想就握着老虎钳扎向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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