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早就被掀到了一旁,停电的早晨凉爽而阴沉,云层翻涌着,不期然地又下起雨来。
    唐萦的身上也是湿漉漉的。被汗濡湿的发丝黏在她单薄白皙的背上,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拂到一边,用力扣着肩头将她抱紧。
    肌肤相贴的烧灼情欲中,唐萦无力地分开双腿坐在应存的身上,被他一面吻咬着锁骨,一面按着腰往里重重挺送着性器,那样深的程度,就像是要肏进子宫里去一般。
    “阿存……”唐萦垂着薄红的眼皮,在不断的起伏中喘息着细细叫他。
    晶莹的汗珠从她纤细的脖颈滑落,掉到晃荡的白软乳肉上,像是一颗火星将人烫伤。
    她瓷白细腻的大腿上也满是情热的细汗,随着每一次舒爽又难耐的快速顶肏,紧紧贴在应存有力的大腿上胡乱磨动着,却是怎么也找不到降温的出口。
    令人耳红心跳的皮肉相撞的闷响,混杂着激烈交合的含糊水声充斥在这缺氧昏暗的室内,与摆动摇晃的床垫声一起,逐渐盖过外面密集的雨声。
    “啊、好深……不要顶……唔——”
    “为什么不要?嗯?”应存喘息着问着唐萦,盯着她的眼色直白又专注,像引力巨大的黑洞,按着她腰的手臂绷出青筋,极具占有的侵略性。
    明明两人的距离已经这么亲密,他却还像是吃不够,往里进得更深。张口咬住唐萦的奶尖,将肿大坚硬的龟头抵着宫口狠狠顶动了几下,又在穴肉的吮吸中退出来再次肏到最里面去。
    粗大的阴茎将娇嫩靡丽的花唇肏得外翻,每一次都要将整根肉茎尽数吞没。
    “不……”这样饥饿又强势的肏法让唐萦根本承受不住,接连的高潮已经让她有些神志不清,体内狂热的快感就像是在血管里暴沸一般,将灵魂也击得支离破碎。
    她在应存又深又重的肏干中止不住地哭喊尖叫,被肏得最狠的时候,甚至承受不住这样可怕的巨量的灭顶快感,仰头哭喊着抓挠应存,推拒着他。
    却被应存箍着腰肏得更狠,一张小脸上全是无助失控的泪水。身下也失禁般潮喷出了大波大波的水液,随着性器的不断交合抽插涌出,将两人身体相连的交媾处浇得透湿。
    直到最后唐萦哭也哭不出来,趴在应存的身上窒息气闭般脱力下滑,浑身都在完全超出承受范围的可怖高潮中止不住的颤抖。
    应存见状也知道过了,深重喘息着抽出射过的阴茎,捧着唐萦的脸将人揽在怀里,心疼地去吻她脸上的泪。
    又一下一下轻抚着唐萦的背,替她缓和这过激过量的快感,慢慢顺着气,不停地低声哄:“宝贝不哭了,不哭了,乖,下次不这样了,疼吗?”
    唐萦浑身颤抖着,仍旧是说不出话来。埋在他怀里怔怔地摇头,好似还没从那疯狂的猛烈快感中回神。
    还贴着阴茎的花唇被肏得熟红湿漉,随着她的哭泣抽噎,颤巍巍的小口小口吐着水液混合的白沫,也像是被欺负得哭了般。
    好一会儿,唐萦才从脑子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的状态中缓过了神来,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短暂的失去了一下意识。
    总之可怕得很。
    “阿存……”唐萦的气还没有顺匀,眼睫上挂着眼泪珠抽抽搭搭地望向应存,双目满含着依赖,向他轻轻启唇,“抱抱。”
    “好,抱抱。”应存低下头去吻她的发顶,在还未缓和下来的剧烈心跳中,内心柔软得不可思议。就仿佛这一刻,浑身所有的细胞都在饱胀的爱意中舒张了。
    他摘下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扔到床下,环抱着唐萦倒在了床上,垂着眸温存地吻她。吻如羽毛般落下,含着唐萦的唇轻吮,轻柔的动作细致而又虔诚。
    “萦萦,刚刚是弄疼你了么?”应存贴着唐萦的唇问。
    唐萦摇了摇头,也将他抱紧,贴在他的胸口委屈地哼哼唧唧着:“……那样太可怕了,我像是要死掉了。”
    应存拨开她额前汗湿的乱发,神色温柔地看着她,又问:“那你舒服吗?”
    虽然那样激烈的快感令人恐惧,可唐萦也实在说不出不舒服的话。甚至连稍微回想一下,浑身都会战栗发软。
    看着唐萦眼睫颤动出神的神情,应存大概也有了答案。射过的性器贴在她的胯骨上搏动着,仍然精神奕奕。
    赤裸相拥身体的缠绵间,还未消下去的温度又开始重新升温。
    他舔了舔唇,带着浓重欲色的语息灼烫,眸光幽微,再次吻下去,在唇齿间轻声诱哄着:“萦萦,宝贝,我还想要,再来一次好不好?”
    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又被一大早一场情绪激烈的性事耗空了体力,唐萦的身体和精神都困乏到了极点,还在应存给她轻轻擦着头发时,便直接倒头昏睡了过去。
    因为停电用不了吹风机,又怕唐萦就这么湿着头发睡觉醒来会头疼,应存只好将她抱在身上,靠坐在床头替她晾晒着湿发。
    好在唐萦累狠了也不挑睡处,趴在他的胸膛上睡得安稳。
    直到十一点终于来电,应存打开了吹风机要将她半湿的头发吹干时,她也只是半梦半醒地迷糊了一会儿。
    在吹风机声音停止后,一沾着床又睡过去了。
    “萦萦,睡枕头上。”应存轻声跟她说着,俯身要去抱她,睡梦中的唐萦似乎也真能听见似的,配合着动了动身,偏头倒在了枕头上。
    侧着身子蜷缩着一只手放在唇边,手指白净柔软,睡颜安静又恬淡,嘴角微微抿起,带着一点笑意,像是正在做着什么好梦。
    应存倚在床头就这么看了会儿,嘴角也不自觉浅浅弯起。他抚过唐萦安睡中平和的眉眼,倾身在她眼皮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接着便不再打扰,轻声带上了房门,走下楼去。
    今天曹阿姨没有来上门做饭,应存打开手机,随意靠坐在沙发,翻看今天中午点什么菜。
    就在他查过两家餐馆的菜品和送餐时间是否合适,准备下单的时候,房屋正门忽然打开。
    随着一阵找鞋换鞋的声音响起后,应存的妈妈何见月风尘仆仆地从玄关走入客厅。
    她身材高挑,行进的步伐迅速而平稳,走路带风似的,随手将手中的包放到了一边。扫了沙发上的应存一眼,便拆了挽起的长发,扶着楼梯扶手往楼上走去。
    上了两阶楼梯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应存说道:“我下午还要回研究所开会,换身衣服就走,一会儿你自己吃饭。”
    她与应存长相上有四分相似,同样是高挺的鼻,漆黑的眼,没有化妆打扮,冷白的肤色天生显出一种距离感。跟人说话时那清清凌凌的神情,母子俩更是如出一辙。
    好像半个月没有见到儿子,也并不值得她为此对他嘘寒问暖,露出一个关切的笑脸。
    不过应存也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看着何见月噔噔几步上了楼后,继续波澜不惊地下单午饭。
    何见月刚去A市开完学术峰会回来。本来昨晚就该到的,被恶劣的天气拦了一晚,只好先匆匆就近回家,洗个澡整理一番,再回K大作下午的会议汇报。
    时间紧迫,她洗漱的速度很快,换过一身衣裳出来,眉眼间淡淡的疲惫已经被一扫而空。
    从楼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系着腕子上的一条手链,见应存还是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由问道:“小萦呢?”
    刚刚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她看见唐萦的鞋子就端正摆放在鞋柜里,属于她的拖鞋也被穿走了。
    应存眉目不动:“在睡觉。”
    “刚刚我路过她房间,没见里面有人。”何见月不疑有他,只是根据自己得到的情况陈述事实,顺便关心唐萦的情况,“是回家了吗?她怎么吃午饭?”
    应存顿了顿,坦诚道:“是在我的房间。”
    何见月系手链的动作停下来,她站在楼梯上看着应存,看他抬起目光,毫不避讳地与她相对。
    或许是从小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深知他俩的关系或许比跟彼此的父母都要来得深厚,何见月对这样的情况也没多少意外。
    只冷下声来,严肃叮嘱道:“你也大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心里有数。别的我也不过问你们,只有一点——”
    何见月走下楼梯来,从桌上拿起包,锐利的目光重新看向应存,“不要让小萦受到伤害,各种意义上。不然我是你妈,我也会抽你。”
    看着她说完,就要提着包出门,应存站起来,对她说道:“妈妈,我想毕业后就跟萦萦订婚。”
    何见月的脚步再次一停,脸上带着些奇怪又觉得不可思议的神情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儿子,深刻怀疑这他是不是从应予那里继承来的傻,觉得好笑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去问小萦同不同意,去问问你的未来岳父岳母愿不愿意同意。”
    她见应存面露思索之色,唇边呵出一声气笑,嘲道:“没事多去当当上门女婿吧,反正一天到晚也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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