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法文塞德为首所组成的小部队以奇特的战法和薇多所率领的军队打得不分下上。
    用特殊材质所製成的盾牌所搭建而成的小型堡垒成功突破柳月国大军,直捣深处,彻底瓦解柳月国的阵行,就算由翼人出马也无法阻挡日藤国势如破竹的进攻,但因为人数上的差异,日藤国最多也只能和柳月国的兵力战得势均力敌。
    法文塞德暴露在危险之中,那些试图想要伤害他的敌国士兵都反而被他一枪戳死,在这其间,他的双眼始终不离佇立在对面的薇多,对方双手握着剑柄绑有细线的短刀,蓄势待发。
    狂风吹过,扫起带血的尘沙,随着鏗鏘清亮的声响,被打飞的刀剑高高飞起,被隐藏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下。
    法文塞德和微多的眼中只有对方。
    刀剑高高飞起,随重力往下掉落,当刀剑插进地面的那一剎那,彷彿是某种信号般,法文塞德和薇多同时有了动作。
    薇多奋力挥动手臂,短刀顺势射了出去,手指头勾住细线,以熟练的手法操弄短刀的行径方向,薇多的纤纤细指在空中快速的弹奏,宛如在操纵灵活自如的玩偶般,短刀听话的从犀利的角度突飞猛进。
    法文塞德迎身向前,面对迎面飞来的短刀也不停下,算准距离,长枪从左到右横扫而去,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振起强风,尘沙骤飞,枪头精确的打落短刀。
    法文塞德完全没有慢下步伐,反而加快速度,脚踩在荒漠之上,溅起不知名的红液。
    薇多大动作往后一拉,短刀被细线牵引去向,高高弹起的利刃随薇多下压的动作从法文塞德头顶落下,薇多顺势再射出一把短刀从正面迎击。
    法文塞德舞弄长枪的手法简直是出神入化,他淡定以对,俐落的耍弄长枪打落上方以及前方的攻击,速度完全没减弱的跡象,为了接近薇多,法文塞德卯足全力衝进薇多由短刀佈下的天罗地网中。
    薇多不断增加短刀的数量,两手十指全掛上细线,手指灵活的控制短刀,总计十把的短刀从四面八方而来,把法文塞德困在由短刀所构成包围网中,逼迫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柳月国士兵突然爆出震天的欢呼声,见到他们的头领把对方给逼到死路,不由得大声吆喝,敲打手中的武器,萎靡的士气顿时恢復。
    「法文塞德大人!」
    法文塞德好像听到菲因索利的吶喊,但他无暇顾及。
    薇多的技术十分高超,同时操纵十把短刀,却没有出错,彷彿每根手指都有属于自己意识般,专心于控制各自的短刀,每把利刃从不同的方位射向法文塞德。
    法文塞德奋力抵挡,但还是不免有落网之鱼,几把短刀从死角鑽过长枪的空隙,擦过身体各处,留下深浅不一的擦伤。薇多似是乐在其中,把法文塞德玩弄于手掌间的快感让她愉悦地勾起嘴角。
    法文塞德即使被困在刀网中,却硬是要突破,强硬的想要往前迈进。
    薇多宛如在弹奏无形的琴键,手指快速的上下移动,彷彿可以听见声势浩大的乐声骤然响起,激盪着沸腾的血液,两军的交战越发激烈,为了破解日藤国士兵用盾牌所构成的堡垒,柳月国士兵不惜攀爬在堡垒上,拼命用已经钝掉的刀剑想要撑开一道细缝。
    法文塞德硬是要闯出刀网的后果就是身上到处都是短刀所造成的伤口,每一道刀伤都不严重,但几乎遍及全身的伤痕却还是令人心惊。
    法文塞德接近到武器可以碰得到薇多的距离,他首先瞄准薇多的双手,试图阻饶薇多一口气操纵的十把短刀。底气十足的大喝一声,法文塞德刺出长枪,空气随之震盪,枪头以浩大之势迫近。
    枪头在薇多的鼻间停下,薇多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是怎么一回事!」法文塞德不解,有一股拉力使得他没办法再进一步刺出长枪。
    法文塞德忍不住分心转头看是什么东西阻止他刺出长枪,一看之下不禁脸色大变,枪身不知何时被缠上细线,可能是他硬是要突破刀网时,薇多刻意让细线缠绕上去。
    薇多上下移动手指,细线缠到法文塞德身上,法文塞德拉扯细线想要挣脱,但反而越缠越紧。
    薇多突然放开全部的细线,从空中掉落的短刀连接细线全部落在法文塞德身上。
    法文塞德的挣扎只是让细线越缠越紧,皮肤上出现细线勒出的红痕。薇多从衣袖滑出新的短刀,朝法文塞德射去,对方惊险的闪过,但薇多却操弄细线,短刀连细线从法文塞德下盘扫去。
    细线压迫皮肤渗出鲜血,法文塞德无法忍受从腿上传来的巨痛,硬是被细线给绊倒在地。
    薇多丢下细线,从两手的袖口滑出两把没绑上细线的短刀。
    法文塞德用手撑地抬起上半身,伸手摸向掉在地上的长枪,想用长枪割断细线,但才刚摸到枪身,一把冷冰冰的利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迫使他不得不停下动作,以愤恨的目光瞪着近在咫尺的薇多。
    「法文塞德大人!」
    菲因索利见法文塞德有危险,不顾一切跑出堡垒外想要拯救日藤国的将军。堡垒在这一瞬间出现了空隙,柳月国见机不可失,赶紧把武器全卡在唯一的空隙中,差点被刺中的菲因索利跌倒在地,从眼前扫过的刀剑让他冷汗直流。
    柳月国士兵彷彿化为野兽般发出低沉的嘶吼,他们野蛮的敲开这唯一的空隙,原本固若金汤的堡垒顿时成为没有退路的死胡同,日藤国士兵惨死在自己所搭建成的棺材中。
    「菲因索利!」法文塞德眼睁睁看没有支撑的堡垒逐渐倒塌,压在同袍的身上,刺眼的鲜血从倒塌的堡垒中慢慢扩散开来。
    法文塞德悲切的大喊。
    薇多慢吞吞的移动短刀,轻声细语的说:「塞德,你还有心情管你的部下啊?你自己都自身不保了。」
    战场的局势有了大逆转。
    日藤国士兵所搭建的小堡垒理应无坚不摧,但在摧毁一个堡垒后,柳月国士兵士气大振,他们攀爬在堡垒上增加日藤国的重量,并用刀剑试图挖出空隙,翼人集中猛攻同一个点。
    堡垒本来就是由士兵用盾牌所组成的,许多的士兵压在上头着实给里头的日藤国士兵很大的压力,他们一面支撑庞大的重量,一面底挡柳月国士兵和翼人联手的猛烈攻击。
    最后因为力气用尽再也无法支撑逐渐加重的重量,整座堡垒顿时倒塌,活生生压死堡垒内的士兵。
    柳月国士兵找到可以瓦解对方堡垒的方式,以同样的方法轻松解决日藤国的士兵,才短短几分鐘内,日藤国的士兵一下子就削减只剩一半的人数。胜下来的日藤国残党暂时撤退,和敌国保持距离,但也不敢离开堡垒,怕翼人趁机以枪砲攻击。
    日藤国军队面临最大的危机关头。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以为这么做就可以对抗我们了吗?」
    薇多玩味的欣赏法文塞德看到同袍惨死时那副心痛的表情,她凑到法文塞德耳边,刻意一字一句的说:「看来这场决斗,是?你?输?了!」
    法文塞德瞇起双眼,面向薇多,就算遭受生命危险,他还是没有退缩,十分淡定的开口:「我们还没有输!」
    薇多把玩手上的短刀,法文塞德的脖子上被划出一条血痕,红色液体滴滴答答的落下,从脖子到胸前都被染红,看起来特别怵目惊心,薇多只觉得法文塞德在做垂死挣扎,她并不认为法文塞德有任何可以翻盘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蠢话!塞德,再过不久,你的士兵就要被我们给歼灭,而你也即将死在我的手上,你再怎么神通广大,也难逃一死!」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会以这阵仗打倒你们的话吧?」
    薇多扬眉,嗤笑说:「到头来你的目的还是要拖住我们,还在那边大声说会回到公主身边……哼!看来你们约定要在那个世界见面吧!」
    「我们会赢的!」法文塞德坚决的说。
    「哈哈哈!我看你已经脑筋错乱了,前后语根本对不上嘛!」
    薇多加重力道,听到法文塞德的痛哼声,刀刃以折么人的速度嵌进法文塞德的脖子。日藤国的士兵被逼入死角,被迫从堡垒中逃跑,翼人们把他们团团包围住,砲口对准他们,只要扣下板机、只要薇多微一使力,日藤国军队就会被宣告失败。
    法文塞德闭上眼睛,整个人镇定到会让人以为他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
    就在这个危机当头时候,猛烈的地震打破这紧张的时刻。
    「什么?地震?」薇多站不住脚,短刀离开法文塞德的脖子。
    地鸣声轰然炸起,剧烈的摇晃震盪军心,柳月国的士兵们紧张的东张西望,全然忘了要对付日藤国的残兵,他们见西方突然扬起大量的尘沙,地鸣声越来越大,地面的摇晃也越来越剧烈,很多士兵都狼狈的摔倒在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薇多焦躁的怒吼。
    「是援军。」
    薇多猛然转向开口的法文塞德,喃喃重复一次:「援军?」
    到底是有多少人的军队才可以使地面都为之震动,这阵仗简直可以比拟火山爆发,甚至比真正的地震还要猛烈。
    「薇多大人!」柳月国的士兵以惊悚的口吻呼喊道。
    薇多心想援军的阵仗肯定大到连底下的士兵讲话都在颤抖了,到底是哪一国的援军?日藤国?醉星国?还是辉叶国?但是他们不是在主战场上和柳月国和翼人廝杀吗?怎么可能会为了法文塞德分派这么多兵力,怎么想都不合理。
    过于奇怪的状况让薇多焦躁的猛咬手指甲。
    这时,她突然听到吼叫声,那是属于猛兽的嘶吼,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野兽臭味,地鸣声越来越大,也就表示援军越来越靠近,仔细一听,可以听得出来那并不是什么地鸣声,而是脚步声。
    那脚步声非常沉重,该不会援军的体型都是异常壮硕?薇多抱持疑惑。
    被捲起的尘沙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最前头的士兵首先和援军接触,当他们终于看清对方的真面目时,无不惊愕发出恐惧的哀嚎,接下来士兵被援军给打飞到空中,落地身亡。
    薇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怪力竟可轻易打飞一个人?
    当援军靠进到薇多可以辨别的距离时,薇多忍不住以怪声怪调的说:「是魔兽!居然这么多!」
    法文塞德口中的援军是一大群野兽,牠们疯狂踏破大地扑向措手不及的柳月国士兵,锐利的爪子抓伤士兵,一口咬断他们的脖子,野兽群以奔腾之势席捲整个战场。
    说是野兽,当牠们的身形却十分诡异,像是由不同种类的野兽拼装而成,拥有力大无穷的怪力,不仅如此,做出反击的士兵们哑然看着野兽身上的伤口竟自己復合。
    「看来赶上了,真是惊险。」
    薇多瞪大了双眼,一把武器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战战兢兢的回头,法文塞德早已挣脱束缚,举起长枪对准她。
    「我的目地从一开始就只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情势一口气又逆转回来。
    薇多不服气的咬牙切齿,只见枪头闪过危险的光芒,她忍痛吞下败战。
    ※
    亚维斯等人正陷入苦战中。
    他们镇守在日藤国宫殿深处,等待同伴胜利归来,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守住这里,不让任何人通过。
    亚维斯打倒朝他挥剑砍来的卫兵,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体力快要耗尽,斧头都快被磨钝了,他抹去额头的汗水,再度对上另一名接近的敌人,亚维斯吃力的打掉对方的武器,但严重的疲累感让他一瞬间分神,斧头失了准头,砍进旁边的地面上。
    纳姆见状,赶紧从后方支援,瞄准敌方的眼睛射出精确无比的箭矢。
    楚约堤上前拉着亚维斯后退,一面以牛刀吓阻敌人,一面担忧的问:「队长,没事吧?」
    亚维斯退到后方,稍喘口气。纳姆烦躁的爆粗口,焦急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哪来那么多敌人!不是都在外面嘛!怎么打也打不完!他们是蚂蚁吗?怎么一直出现啊!我的箭矢都快用完了!」
    亚维斯瞥了一眼烦躁在后方做好支援工作的纳姆。
    亚维斯他们根本就被敌人困在这条走廊上,虽然他们后方有走廊,但那是通往伊尔烈兹和罗格所在的房间,他们必须守住这里,所以几乎等同于被逼到死路一样。敌人似乎是看准这一点,所以一直追加兵力把他们困在这里。
    「别在那里抱怨!做好你的支援!」迦霍月低头闪过惊险的一刀,分神对后头的纳姆大喊,接者一刀击毙敌人。
    敌方并不强,但这样死缠烂打下去,亚维斯他们的处境就越危险。
    亚维斯才喘几口气就上前和奥罗菲联手击退好几名敌人,奥罗菲负责以长棍攻击敌人下盘,绊倒他们,而亚维斯则是趁机上前偷袭,两人合作无间的扫荡前方的部队。
    从前方的走廊底端又冒出几支前来支援的敌方部队。
    奥罗菲不禁沮丧着脸,哀嚎道:「我快不行了!」
    「不行也得撑下去!」
    亚维斯突然拉住奥罗菲的衣服后领往后一扯,奥罗菲发出丢脸的惨叫,往后一倒,敌人剑尖正好扫过头顶,奥罗菲发出惊险的喊叫,挥剑落空的敌人硬是转了方向,往下一压,利刃朝奥罗菲头顶落下。
    「哇啊啊啊!」奥罗菲尖声大叫。
    星冥射出的刺针以及纳姆犀利的箭矢适时化解危机,敌人发出惨叫往后倒去,手中的剑掉在奥罗菲身旁。
    「真是的!别浪费我的箭矢!」被亚维斯拉往后方的奥罗菲随即遭受到纳姆的抱怨。
    星冥这时突然退到纳姆这边,亚维斯惊讶的问:「怎么了?」
    星冥耸耸肩,摊开两手,轻描淡写的说:「刺针,射完了。」
    「那……还真是糟糕……」纳姆担忧的望向自己所剩不多的箭筒。
    「别在那里悠哉的聊天啊啊!」迦霍月以非常狼狈的姿势好不容易闪过好几名卫兵朝他展开的猛功,另一边的楚约堤也被围攻到有些招架不住。
    亚维斯和奥罗菲连忙上前搭救。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敌人的人数好像越来越多啊?」纳姆以乾硬的语气说。
    「不是错觉,是变多了。」
    纳姆垂下双肩,暗自抱怨星冥就算是要说谎也不要打击别人的士气啊!
    楚约堤一手按住伤口,另一手握紧牛刀拼命砍倒敌人,但源源不绝的敌人让他备感无力,再怎么奋力挥动牛刀,敌人的人数都没有减少的跡象,甚至还有越打越多的样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深沉无力感让楚约堤的感到一阵低落。
    挥动牛刀的手感越来越钝重,沉重的身体移动起来备感吃力,无法专注的精神让他身上留下许多伤口,楚约堤甚至有了想认输的念头。
    楚约堤猛然回神,拼命左右摇晃浑沌的脑袋,谴责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他们会站在这里都是为了伊尔烈兹,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和父亲了结一切,如果就这样倒下去,伊尔烈兹可是会分心的。
    「滚开滚开!你们不要再出现啦!」奥罗菲发狂似的左右乱挥的长棍不让敌人靠近,甚至差点波及到自己的伙伴。
    迦霍月低身闪过奥罗菲无差别攻击,也没空去向他抱怨,欺身向前,弯刀深入敌方的胸膛内。
    亚维斯也赶过来帮忙,他用力拍向楚约堤的背,加油打气说:「再撑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大家都没有放弃,楚约堤望着伙伴奋战的身影,那么自己也不能认输!
    「啊!」奥罗菲发出惊呼,亚维斯他们往他的方向看去,正好目睹奥罗菲因为手滑而把长棍甩出去的经过。
    「你这个笨蛋!」纳姆咒骂道。
    「呜呜!对不起啦!」奥罗菲抱头鼠窜,闪过被敌方的攻击。
    可能是认为奥罗菲失去武器很好下手,敌方一致朝奥罗菲发动猛功,没有武器的奥罗菲只能抱头到处逃窜。
    「啊啊!真是的!」迦霍月嘴上抱怨,但还是和亚维斯跟楚约堤上前去搭救奥罗菲,但奥罗菲却跑太远,离他们有段距离,没办法立刻跑过去协助,奥罗菲只顾逃窜,没注意到后方一把利刃正虎视眈眈的逼近。
    「奥罗菲,后面!」
    奥罗菲还真的很听话看向后方,刚好看见敌人被子弹射中倒地的身影。
    「星冥?伊尔不是叫我们不要浪费子弹吗?」
    星冥若无其事的瞄了一眼纳姆,淡然的说:「伊尔是说要保留好让我们可以顺利离开此地,但如果我们无法生存下来,这武器留着也没甚用。」
    纳姆一愣,说:「你说的也没错啦……」
    纳姆悻悻然的说完后,视线在空中无意识的乱飘,接者也跟着掏出那把小巧的手枪,露出大无畏笑容,扯开喉咙大喊:「可恶!只是站在后方乾着急实在不是我的作风!跟你们拼啦!」
    亚维斯、楚约堤和迦霍月三人面面相覷,最后互相点点头,迦霍月把自己的弯刀塞进奥罗菲手里给他保身,而自己则拿出步枪。
    拉锯战持续很长的时间,直到枪内的子弹都用尽为止。
    「呼呼……只能到此为止了吗?」亚维斯大口喘气,说出洩气的话来。
    他们已经撑了很长的时间,或者该说他们只有区区六个人竟可以和对方抗争到现在,实在是令人佩服的壮举,就算他们现在认输也没有人会责怪他们,可是他们却还是死守在这条走廊上。
    「总是扯伊尔后腿的我们这次终于帮上忙了吧?」迦霍月乾脆用步枪当武器使用,硬质的铁块砸中的人的鼻樑,立刻打歪对方的鼻子。
    「啊……是啊!」
    没有箭矢也没有子弹可以当武器的纳姆只能不甘心的接受其他人的保护,他听到迦霍月类似喃喃自语的自问,感叹的附和。
    奥罗菲挥动不拿手的弯刀,拼命的击退敌人。
    就算是这个时候,神经大条的奥罗菲依然以他那慢吞吞的语气说:「大、大家加油啊!要努力活下去!要不然伊尔会难过的!」
    其他人赏了奥罗菲白眼,以视线告诉他「那是当然」。
    他们就是为了回去和伊尔烈兹以及待在醉星国的齐连团聚,所以才在这里做垂死挣扎。
    如果获得了胜利,结果他们都不在了,这样不是很悲伤吗?
    星冥这时突然拉住亚维斯的手臂,让亚维斯无法出手攻击,差点被敌人给击倒,不禁气急败坏的说:「星冥!你做什么?」
    「你不觉得敌人后方似乎正在发生战斗?」
    纳姆一听连忙以他绝佳的视力看向被敌人佔据的走廊深处,果真如星冥所说,敌人后方的确正在发生激烈的斗争,只是不知道是谁和谁打起来了。
    「该不会是……?」亚维斯以乾涸的沙哑语气问。
    「是援军吗?」
    这项认知鼓舞了亚维斯眾人,他们再度挥起武器,身体忽然变得很轻盈,手中的武器不再沉重,希望的种子在每个人的内心中扎根发芽,他们的表情逐渐恢復神彩。
    亚维斯他们努力和援军会合,终于在双方一番努力下,成功击退敌人的进攻。
    带领援军的人走向亚维斯他们,奥罗菲看到对方时,瞪大了双眼,颤抖手指着对方,大呼小叫说:「咦咦咦!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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