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紧紧包裹着白哉的甬道又热又烫,湿腻柔软得像是刚从卤水里捞出来的豆腐。他一时间头昏目眩,全身的鲜血都急速涌向了下体。一护以往就算再怎么故意招惹他,也多半只是口头上用词暴露点,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里一喘三叹地讲些荤话,在他身上没轻没重地摸一摸蹭一蹭,绝没有这种主动坐上来的行为过。
    就算白哉是个直得令人发指的兄长,也怕是要被这一瞬间的满足感所击败,更何况他心里一直偷偷摸摸地揣着弟弟呢?
    光是想到他的弟弟会主动坐在他的腿上,摇晃着他那对于男性来说有些纤细的腰身,一起一伏地吞吐着自己的硬热的画面,白哉便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可能会叫一护觉察出自己的心思,左手往弟弟嘴里头又探了些,用两根指头夹住了一护柔韧的丁香,模仿着接吻的动作将它翻来覆去地一番摸索戏耍。
    他是吻过一护的,第一次吻他的时候尚且还能用“为了堵住声音”作为藉口,后来害怕这样亲昵的行为会暴露自己真实的心意,在床上便有意识地克制自己,不会主动去亲吻弟弟。可白哉无数次趁着一护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用视线描绘弟弟的唇线,幻想着能激烈地吻他,吻得弟弟呼吸不得,浑身发软,只能瘫软在自己的怀里发出甜蜜的呻吟,让两人的呼吸融合到一块,亲密得像一对真正的恋人。甚至就连弟弟有时候情动不已,顺势搂着他亲上来的时候,白哉也一面告诫自己忍耐,一面在脑海里幻想着,想得下腹都硬得发疼。
    所以现在他用自己的手指代替了自己的唇舌,放肆地做了些以往非常想做却始终隐忍的事情。一护显然是被他弄得有些不太舒服了,难以顺畅呼吸地“呜呜”了几下,为了躲闪越摸越深的手指扭动了几下。这样的细微的动作也让那湿漉漉的径道拧着蠕动了几下,一收一缩地颤抖着,讨好般地吮着白哉的硕大。
    一护一时衝动坐下来之后便顿时脸上燥得厉害,他原本只是要让兄长丢脸,还给他製造点心理阴影,可实际上做完了之后,这体位还是有点过界,让他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接下来难道还要为了为难兄长,自己…“自力更生”一下吗?
    他还没想个明白,就感觉到深埋在身体里的火热跳了跳,兄长竟然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站了起来。
    “也罢,”一护本能地觉得有变,慌忙抓紧了兄长环着他的有力的胳膊。他听到白哉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热得快要把他烫伤的呼吸全落在了自己的耳根上,“你去拿纸笔,我把号码报给你。”
    一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还愣了一下。很快白哉便用力把电脑边的档推到了一旁,然后抽出了一护嘴里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固定成了趴在桌子上的姿势,右手则扶住了一护地腰,牵引着一护往后翘起臀部,正正迎向猛力插入的欲望。
    “……嗯…!”
    一护被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吓到了,他知道偶尔兄长昏了头,发狠地要他的时候是会有多能折腾人。大部分在这种情况下兄长都特别青睞背后位,对于同样是男性的一护来说可真是个耻辱的体位。可他每次却像是被兄长兇猛的气场所压迫一样,都会变成一条不敢抵抗的咸鱼,只能乖乖任由白哉狂风暴雨地一阵侵犯。
    即便这种时候兄长仍然会喊他“一护大人”也罢。
    果不其然,在一护本能地觉察到自己赤裸的背脊上流连着兄长若有实物的视线,他却跟个鸵鸟似的,连回头跟白哉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要是一护敢回头,那自然便会见到白哉恨不得连他的骨头都嚼碎了吞下去的一双眼,充满了浓烈狠厉的欲望,跟平日里完成指标一般与他上床的兄长是完全不同的表情。
    一护心里暗暗叫苦,他明明早知道哥哥不太经得起这些“情趣”,就不该招惹过头。可他连后悔的念头都只刚刚来得及冒个头,兄长就已经开始了动作。进入的时候整根猛地捅入,像是要一口气撞进胃里,直插到咽喉一样,退出的时候也几乎是整根拔出,只教穴口下意识地吮着尖端的时候,再用力插进去。
    “…唔…嗯…慢、慢点…”
    一护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也怎么都挡不住声音,他大概是太篤定兄长不会愿意让别人听见自己的呻吟声,所以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可其实他光是想到自己抑制不住的喘息跟惊呼声叫人听去了,就羞耻得缩起了肩膀。
    “…没关係,”白哉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恋次现在去找纸笔了,听不见。”
    可他还会回来啊!
    一护刚开口要告诉哥哥现在并不是能尽情爽一发的时候,就感觉到那根熟悉至极的粗壮抵着他的敏感点狠狠地一转。
    “…但…啊!!”
    “一护…大人要是担心,”一护几乎觉得常年面瘫的兄长是在笑了,“就忍住声音。”
    一面说着要让他忍住声音,还一面花样迭出,光挑着一护受不住的手段挨个招呼上来。一护倒也是想要憋住声音的,可他跟兄长在旁人不能进入的椿院日夜颠鸞倒凤是旁若无人惯了的,那些在床上说的话也又不仅仅只是作秀,到了这个档口想改掉习惯都难了。
    “不…唔、哈啊…啊嗯…哥、哥哥…你…不行、不行了…”
    听听这声音,明明是要表示抗拒的,都像是能滴出水似的春情烂漫。一护又羞又恼,光溜溜的双腿直发抖,交合处随着抽插四溅的淫液顺着他的腿往下流,落下一道道水痕。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十五岁的少年,两条长腿要比电脑桌高出许多,因为被兄长强行按在桌子上,便只能极为淫靡地高高扬起臀部,将早已成熟的鲜红色的肉穴暴露在阳光下。这艳丽的山涧如今湿腻不堪,泛着一层水光,若是肆意撑开褶皱,便如同一朵满开的夏日之花。而这样的美景却只有白哉造访过,因而显得格外勾人心魄。
    “…恋次回来了。”
    白哉方才说出这句话,弟弟便浑身一紧,直接射了出来。白哉倒是没想到弟弟竟然这回射得这样快,不知是因为他害怕叫人听见才草草了事,还是因为…太有感觉了呢?显然他是不会认为弟弟因为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而激动得射出来的。
    可他还没得到足够的舒爽,半上不下地吊在半中央。兄长心一横,双手抓住弟弟的腰身用力往身下按。方才高潮了的一护本来还想要趁着不应期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可也被弄得很快就憋不住了。
    “…唔…呜呜…”
    他的弟弟就像个委屈又无力的幼崽一样被他操弄,双手捂着嘴断断续续地抽泣。可一护表面上看着很是可怜,含着白哉的地方却贪得无厌地一股接一股地冒着湿意,彰显着从中他究竟得到了多大的快感。白哉本是不应当可怜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弟弟的,可奈何那毕竟是喜欢的人,他还是不想把一护逼得太狠。
    白哉便单手扯下了蓝牙耳机,舔了舔弟弟艳红的纹身,感觉到一护浑身一阵抽搐,咬着他的地方一时间更紧了。
    “我早就掛电话了,去沙发?”
    一护听他这么一说,双腿一软,差点全身的重量全堆在了白哉的命根子上。他本是气得要开口责问哥哥的,但一想到这事本来也就是他自己惹出来的,所以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喘个不停。白哉见弟弟没有反对,心满意足地伸手一捞,架起一护就往沙发走过去。
    因为射得早,越发不禁折腾的一护很快就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勉强搂着兄长的脖子闭着眼哼哼。等他第二天回想起来,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报復”成功,给了他家哥哥一整天脸色看,就是后话了。
    失败连连的报復行动结束之后的一整个月都是阴雨连绵,一护尤其不喜欢下雨的日子,雨脚打在那些好似从没凋谢过的椿花上头,淅淅沥沥的很是烦人。
    他还记得父亲下葬的那一天,就下着很大的雨。当时的他尚且年幼,对生死并没有特别明确的想法,但也知道从此以后那个老是嘻嘻哈哈的老爸没有了。比起悲伤,他更多的是害怕跟恐惧,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赤条条的什么也没有,别人轻易就能得到的幸福快乐,从这一刻起仿佛跟他没有了半点干係。因为他所有的快乐跟安寧这样正面的感情,都是有父亲的痕跡的。而因为父亲的死去,那些感情就统统都变成了黑漆漆的东西,光是想一想,就梗得他两眼发酸。
    或许正是因为他仍然渴望普通人都会渴望的那些温暖,一护才会把全部的感情都压在了兄长的身上。他想要许多能够让他重新变得充满希望与力量的回忆,来让他相信自己也能过得很好,鼓起勇气跟希望开朗地面对明天。
    他总归不再是那个只能依附别人的孩子了,十五岁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并没有完全击溃了他。虽然从那一天起,曾经带给了他许多依靠跟信心的回忆都变了味道,但他却还是能对自己说,哪怕我只有一个人,哪怕过去的我过着再糟糕也不过的日子,我仍然还有得到幸福的权利与机会,只要我能活下去。
    活跟生存毕竟不是一个概念,一护想要的依然是那个他至今没能触碰到的一片光明的未来,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陷越深。他在这五年里想尽了各种手段,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变得更加坚强有力,不再会因为别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与方式而改变自己的世界。一护想要只靠自己一个人来铺设一条鲜花馥鬱的人生之路,甚至有一段时日还很是沾沾自喜,觉得出淤泥而不染的洁白意味着他内心的强大,只要他永不屈服,那么他就不会被打倒。
    但是他并不能走出椿院,去接触活生生的人。虽然他接受了线上教育,也在网上认识了一些朋友,但他毕竟不能去见面,不可能离开这个院子,甚至不可能把自己心底最大也最骯脏的秘密说出去。结果他只是知道了更多院子外的人是如何悲欢离合,而他不过个旁观者,隔着一条涇渭分明的河,不可能参与进去。
    一护越来越寂寞,就连他给自己贴上的非常英雄气魄的标籤“孤独的战士”,也只能加重这份寂寞。哪怕他把自己打磨得再光鲜亮丽,精緻洁白,这条人生路也只有他一个人走,那又哪里称得上是幸福温馨?更何况他的灵魂再骄傲,肉体也在逐渐沉沦,一护只能眼看着那些鲜花慢慢地枯萎,而他在这条孤零零的路上越走越远,越来越看不见光。
    五年足够他把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一遍,随着时间的逐渐增长,一护的绝望也逐渐加深。现在的他都只能想出那些玉石俱焚的法子来了,是因为他迫切地想要解脱。不仅仅只是从祭品的义务中解脱,还是从这个已经被污染,扭曲又寂寞的道路上解脱。
    一护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所以他改变了自己的标籤,他不再是个战士,而是个殉道者。幻想着自己的抵抗还能带给这个腐朽的家族当头一棒,他策划了这次事件。结局没能成功,半年之后即将来临的“解脱”,却也没让他高兴多少。
    提到他的兄长,一护的心情其实是非常复杂的。相比起他的抗拒,然后慢慢沦陷,最终心怀绝望的扭曲,渴望一个结束,他的兄长一开始就主动跳进了泥潭,弄脏了自己。起先一护是看不起白哉的,在他看来白哉根本不应当这么早,这么轻易地就放弃。如果兄长也与他一块反抗,总有许多别的办法可以想,或许他们俩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兄弟不像兄弟的地步。
    但结果一护却还是佩服他的,因为他的兄长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即便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还是丝毫不会动摇。哪怕身体上再动情,兄长还是在克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肯向诅咒低头,变成一个喜欢跟自己弟弟做些邪淫之事的男人。一护不论怎么挑逗他,哥哥仍然半步也不退,像是死守着一汪泥潭里的一小盏灯。就算灯火飘摇,但勉强还是能照亮一片路。
    这样的兄长,在“解脱”之后肯定仍然能靠着这丁点光明前行,从泥潭里逐渐走出来
    的。
    所以一护说是要“折磨”他,其实是嫉妒他。他不愿只有自己一个人陷落,哪怕多一个人陪着他也好。可结果他的哥哥把他拉下去了,却又自己想要乾乾净净地走,天底下哪能有这样好的事情?但偏偏那个心志坚定的哥哥就是办到了,哪怕这条路白哉也孤单,但好歹他坚持了下来,所以很快等到他能从泥潭里爬上岸,他就不会寂寞了。
    一护最近这段时日大概是因为破罐子破摔,自觉得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做了不少以前的他都不会做的事。但其实向长老低头的那一刻起,一护才想通。他虽然总想着要打翻白哉小心翼翼守着的那点光,但若是真的到了最后,哥哥能从这个噩梦中走出去,一护心里也或许是会为他高兴的。
    因为想明白了这一点,一护才老实了一段日子。
    这一天他偶然接到高中同学的电话,得知小桃就快要结婚了。
    显而易见的,新郎肯定不是他,他在成为家主之后跟兄长做了那种事情,一护还怎么可能跟小桃继续保持联系?他异常愧疚地与小桃分了手,如今也已经五年都没有再与她见过面,说过话了。
    现在一护拼命想要回想小桃的脸,那时候他特别喜欢的小桃靦腆又纯情的笑,两人不小心挨到手的时候脸上的温度,还有抱在一起的时候从女孩子身上飘过来的甜美的体香,却发现那些曾经让他触动,让他欢喜,让他觉得幸福的片段原来也早就枯萎了。
    关于小桃的事情他始终没有去回顾过,而是小心谨慎地把她的笑容锁在自己的记忆里。毕竟他可做不来那些“把跟自己交缠的人幻想成心上人”这种没有廉耻跟自欺欺人的事情。所以多年之后一护把这份回忆陡然打开的时候,看到它完全不似自己所想像的模样,自己也惊讶万分。
    他早就不再喜欢小桃了,一护并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感觉到讶异。
    只是他意识到,即便是曾经的自己似乎也从未对小桃有过半点情欲意味上的衝动。或许年轻时的自己并不会在意这一点,甚至那时候的自己或许还会觉得这样急色不妥当。但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十五岁的青少年,他是每天都会被自己的哥哥干射,激动时还会被乾哭,干昏过去的男人。
    原来他并不是像自己以为的那么喜欢小桃。
    而且现在他的身体多半已经不可能再喜欢女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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