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言看见张卓和中午穿的那套不一样,这套深灰色更休闲一些,Felix则是喝着奶茶姗姗来迟,这家店非要人齐才能进,乔韶言等得脸都冻僵了,张卓把围巾给她围上,乔韶言觉得否则见到Felix她骂人都不利索:“你掉下水道迷路了啊?说了快到了,十五分钟还没到,迟到二十分钟。要不是看你是国际友人,我一脚踢匾你。”
    落座之后,乔韶言还觉得有点尴尬,天杀的,为什么前男友现男友会聚在一起?一点点酒吃下去,张卓就已经在和Felix畅聊了,准确来说是在诉苦。起因就是,Felix随口说起:“读博的时候约乔韶言吃米线,她觉得熟人太多不想去,。”Felix有点憋屈,张卓放下米酒:“到现在她也不想让我们共同认识的人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乔韶言已经无语了,至于吗?几杯米酒就这样了?她知道Felix酒精过敏,给他点的果汁,张卓是怎么回事啊?所以他到底能不能喝?
    Felix陶醉在酸汤米线中:“烧烤都没有骨头就好了,吃骨头的肉很不优雅。”
    乔韶言吃着烤得软烂的鸡爪,递给张卓一串:“爱吃不吃。”
    张卓吃完烤鸡爪,又被乔韶言塞了咬了一口的烤面包,差不多饱了,他又喝了几小杯酒,挺甜的,像发酵过的米浆,他开始频繁和Felix说话,乔韶言看着觉得他喝醉了,怎么明知道Felix会说中文还对着他说英语。男的聊的话题实在太无聊了,无非是体育、政治、音乐之类的话题,聊到最后乔韶言都听困了也吃得差不多,拉着两个人就下楼打车,把Felix送回酒店,乔韶言在后排捏着他下巴:“醉没醉啊?”
    他的脸靠在她肩膀上:“没醉。”
    乔韶言更加确定他醉了:“明天平安夜,还是别喝酒了。”
    张卓自我肯定装得不错,他一直不太喝酒,但是见过不少人喝醉的样子,他选择和平时不一样的就行了,保持安静简直是最好装的了。如果他清醒着,乔韶言没准又说去朋友家,让他一个人回家了,明天可是平安夜啊!
    乔韶言扶着张卓下车,沉得像块石碑,院子里的雪松修过形状,挂上了一些彩灯装饰,客厅还摆了一个螺旋上升的灯带样的树,下面堆了一些礼盒,落地窗上也粘了不少装饰,乔韶言把他丢在沙发上,累得出汗了,张卓一把搂过乔韶言倒在沙发上:“你昨天都没回来,我还做了你的晚饭。”
    乔韶言索性趴在他身上:“下次我早点说。我还没给你买礼物,要不就没有交换礼物这个环节吧?挑礼物好烦啊!”
    张卓抱着她,这个香水味道,明明是她放在家里衣橱惯用的,昨天原来是回家去了,为什么回家不来这里:“没有就没有吧,那些你一天拆一个拆到过年好了。”
    乔韶言叹气:“我也懒得拆,我其实不喜欢过节,感觉很烦,什么都要等,哪里都很吵。我们在家吃饭好不好?就吃点简单的菜色。”
    张卓揉着她肩膀:“可以,明天不陪Felix了?”
    乔韶言给Felix安排了打卡清单:“我给他安排了明天的行程,他会自己玩的。”
    张卓吃醋地寻找她的唇,怎么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么关怀备至的行为,他侧过身,将乔韶言限在沙发靠背和他之间:“你少理他。”
    乔韶言被亲得有些闷:“怎么了嘛!我给他选了一堆可以点外卖的店。”
    张卓一边被这不寻常的安排感到奇怪,一边还在暗自较劲:“你昨天是不是也和他吃饭去了啊?”
    乔韶言点点头:“没想到他来,离开波士顿就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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