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山思来想去,仍是无法下定决心。
    他也曾想过,沉大河不过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人类,这些因此而生的情感,也许并非只限于沉大河一人。
    可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沉大河所说的每一句每一字,所对他的每一分好,让他所產生的悸动却早已收不回来。
    任他再遇上千千万万人,这样的感情如何能再复製?这样的沉大河也必不能再有人可取代。
    可修仙一事,是他近百年来所思所欲,自他有了自己的意识,他的目标便只有修仙,除去修仙,他还能做什么?
    天边渐渐露出曙光,夜山思考了一整晚仍旧混沌,他看着眼前的竹屋,伸出手,一点,再一点。
    只见竹屋顿时少了大门与屋顶,这一切是如此简单。
    感情,能否也如此轻易消逝呢?
    沉大河穿越树林而来,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严冬之中夜山仍是那身单薄的白袍,他慢条斯理的将竹屋的各个部分施法消除。
    沉大河早就知道夜山应该不是人类,所以对此所產生的情绪并非惊讶,而是忽然有个想法冒出脑海。
    莫非夜山想离开了?
    跟夜山分开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心绪不寧,他知道夜山说要回家只是个藉口,到时候大概也只是自安然山下山来找他而已。
    但如果……如果夜山就此离开安然山呢?
    他明白的,他们之间横亙的不只是身分上的差别,夜山或许是某种灵物,更甚是妖孽。
    但他不在乎,在他看见夜山于满月之下的舞蹈,他知道,他已深深被他吸引。
    不论是他的心思或身体,自那刻起彷彿被夜山这个人的存在所束缚住,他想更了解夜山,更接近夜山。
    夜山是如此佔据了他整个心魂。
    纵使这是妖术又如何?
    他在这世上无牵无掛,终于有了这么一个人,让他魂牵梦縈,让他思思念念。
    他彷彿终于找到生存的目的。
    他要夜山。
    然而此刻的夜山却似乎要消灭自己曾经存在的踪跡,这让他无比心慌,他绝不能允许夜山离开他!
    「夜山!」
    夜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指尖一颤,回头,便看见沉大河阴沉着脸,眼神含着急迫与紧张。
    他施法被沉大河看见了?
    夜山还来不及思考其他,手腕便被沉大河紧紧抓住。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打算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了?」
    为什么沉大河没被吓到?夜山想到,莫非沉大河早知道自己不是人类?
    难道之前的舞蹈早就引起他的怀疑?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你为何不害怕?」
    沉大河嗤笑一声。「有什么可怕?我沉大河这辈子看过的骯脏事、怪事还少吗?对我来说,胡夜山,你不可怕。」
    夜山的心脏狠狠颤动,为什么沉大河能这么轻易的接受他?
    「……既然如此,你也知道,我们终究不是同一族类,就算我现在不走,难道我能够永远留在这里?」
    「你的意思你的确想走?」沉大河语气低沉不善,他拽住夜山的手渐渐加大了力气。
    「我……」夜山对上沉大河的双眼,那些迷茫与混沌使他一咽。
    沉大河微微勾起嘴角。「夜山,我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让你走。」
    夜山看见那双眼神里的疯狂与爱意,使他整个人几乎冻结。
    衣带被轻易的拉开了,半边肩膀裸露而出,照理说不该感觉到寒冷的夜山,却好似感受到了一丝凉气,沉大河吻上他的锁骨,嚙咬、吸吮,他细腻的肌肤上很快出现了点点红痕。
    夜山的细腰被沉大河紧紧扶握,夜山感觉到自己被抱离地面,然后放到石桌上,力道一点也不温柔。
    痛。
    还有石桌那沁入骨髓的冰冷。
    夜山立刻明白了沉大河这一次全然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的亲密,他无法施法让自己不觉得疼与冷,莫非这次才是「真的破戒」?
    「沉、沉大哥──」
    然而沉大河拒绝听到夜山嘴里吐出任何要离开的话,他用自己的唇瓣覆上夜山的,紧密到没有空隙,然后一次次的,反覆狠吻。
    沉大河很快撬开了夜山的唇,夜山的舌头被吸得发麻,但渐渐的快感自唇舌瀰漫开来,夜山的下身不知羞耻的硬了。
    沉大河用粗糙的大掌摩搓起夜山的乳尖,让夜山一阵颤慄,接着沉大河终于放开他的唇,却毫不犹豫低身含住他胸前的突起。
    「啊!」夜山忍不住嚶嚀出声。
    沉大河先是狠狠吸了一下,接着反覆舔舐,另一手则用力扯开另外半边衣袍后,捻弄那被晾着的乳尖。
    夜山的身躯很快泛红起来,他两个乳尖原本粉嫩的顏色被或吸或揉而呈现嫣红,下体也迅速高高挺立。
    沉大河将自己挤进夜山双腿间,毫不留情的将夜山的双腿掰得更开,夜山的玉柱便因此露了出来,沉大河低下头,近似着迷的看着那在空气中颤巍巍的分身,夜山在他的注视下,无法克制的更为兴奋,晶莹的露珠自马眼流出,彷彿是诱人的美味佳餚。
    沉大河没有过多犹豫,含住前端吸了一下。
    「啊!」
    夜山几乎要疯狂了。
    只见沉大河含着那话儿前端上上下下,被湿热的包覆住,夜山从来未曾有过这种快感,他又慌又怕。
    「啊……沉大哥……不要……我受不了了……呜嗯……」
    「太舒服了?受不住吗?」沉大河一笑,另一手在根部上下套弄,嘴巴继续舔吸着。
    「哈啊……啊……啊……沉大哥……求你……」
    夜山也不知自己是在求他停下或继续,只觉得这样的快感太过陌生刺激。
    沉大河在越来越快的节奏中,突然将另一隻手的两根指头放入口里沾湿后,随即将之抵在夜山后穴。
    夜山感觉到的同时不禁收缩了一下,沉大河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很快的将两根手指挤了进去。
    「……嗯!」
    强烈的异物感伴随疼痛,让夜山稍微萎了,沉大河更加卖力的套弄与吸吮,转移夜山的注意力。
    「嗯……嗯……」
    不同于在夜山玉柱上的急迫,沉大河的那两根手指温柔的搔刮着内壁,一寸一寸的更深入,直到穴壁渐渐变得柔软。
    后穴没那么疼痛之后,夜山便觉得有些麻,突然沉大河不知压到哪里,夜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涌出一股热液,浸湿了沉大河的手指。
    他看到沉大河的双眼迸出亮光,那眼底的欲望似乎更加深沉浓厚了。
    后穴的手指加快进出的速度,这让夜山感觉到一股不同于套弄前方的欢愉,他的叫喊有些变了调,夹杂着难耐与渴求。
    「夜山……这样舒服吗?」
    沉大河的声音极为沙哑,夜山几乎要失去理智。
    「舒服……沉大哥……夜山好舒服……啊哈……快不行了……」
    夜山在前后夹击之下射了出来,后穴不自主痉挛,狠狠绞住沉大河的手指。
    射精后的失神让夜山全身发软,他看到沉大河解开自己的腰带,手扶着那粗大的恶棍露了出来。
    沉大河将夜山那白皙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麦色肌肤跟他形成强烈的对称,画面愈加淫靡。
    夜山可以感觉到那庞然大物温热的前端抵着自己后穴,他在理智与欲望中徘徊不定,他知道自己是想要沉大河插进来的,那样的话,他便可以跟他最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可是……
    「沉、沉大哥……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真身……是一隻狐狸精,若是你跟我一起『破了戒』,不知道会怎么样……」
    沉大河闻言,先是有点惊讶,但呼吸却更加粗重,夜山感觉他那阳物彷彿更加膨胀了一些,抵着他后穴,叫嚣着想插入。
    「难怪……我被你迷得团团转,每天都想着怎么操你……操得你腿都合不拢……」
    说完,那粗棍便迫不及待的闯了进来,这尺寸跟手指完全不能比,夜山闷哼了一声。
    「沉大哥……这太粗太大了……不可能的……」
    夜山都被逼得眼眶泛红,但沉大河却更加兴奋。
    「你里头又紧又软……比我想得还销魂……夜山……你果然是天生尤物……」
    那根将甬道挤得满满的,缓缓摆动,夜山随着每一次动作忍不住呼喊。
    「嗯啊……沉大哥……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沉大河额头泌了汗,他的大掌抚上夜山脸颊,轻笑着说:「我日夜都在想着怎么操得你哭出来……如今美梦成真,我有什么可遗憾的?你说这是『破戒』?那好,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他不再忍耐自己,开始大开大合,前后快速抽弄,抽了几百下,夜山感觉到比下身被吸吮完全不一样的快感,他的后穴沁出了更多蜜汁,而沉大河的那根粗棍很容易的便摩擦到某一处,让他每次都蜷曲起脚指。
    「啊哈……啊……沉大哥……好舒服……那儿……那儿好舒服……」
    舒服得让夜山快疯了,他忍不住更加抬高臀部,让沉大河更为顺利的抽插,自己的玉柱因源源不绝的快感再一次坚硬起来。
    从夜山的视线看过去,沉大河两手握住他腰侧,敞开的衣衫下是条理分明的腹肌,随着动作震颤,越接近下面筋络越明显,汗水随着动作洒落流下,最后似乎都流进了夜山的后穴,那儿被摩擦的又热又麻。
    「夜山,你真是淫货,里头湿到不行……把我夹得好紧……好爽……」
    回应沉大河的只有夜山的娇喘,每次的插入都让他发出舒服难耐的浪声。
    沉大河的动作越来越快,森林中回盪着粗礪的低喘跟甜腻的叫喊,明明是酷寒的冬日,但两人却都汗水淋漓,交合的下身一蹋糊涂。
    沉大河并没有折磨夜山太久,就在里头射了出来。
    但他并不打算停手,他将夜山翻过身去,快速的摩擦自己下身使其又坚硬起来,便再次插入。
    这回他更有馀裕享受过程,将夜山的两边乳尖揉得通红。
    夜山一度昏了过去,但强烈的欢愉让他醒了过来,他高高撅着屁股,身后的男人卖力的撞击。
    夜山终于再次射了出来,男人也在又抽了几十下后射了。
    浓浓的疲倦让夜山很快睡了过去。
    这是他下凡后第一次真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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