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刘检察官家的路上,车里非常地安静。
    我们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位女大学生在被人绑架前要留下了“副首相”这三个字的信息。
    难道那位女大学生在晚宴上真的看到了什么吗?这样说来,首相失踪的案件和副首相有关系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在那栋建筑物的诗娥不是很危险吗?!
    吃晚餐的时候,只有我,依娜和梅姨在吃。刘检察官并没有下楼来吃东西。
    “需要我上去叫刘检察官下来吃东西吗?”我问道。
    “最好不要。他现在那个房间里。谁也不能去打扰。这是他定下的规矩。”梅姨连忙说道。
    “可是不吃东西行吗?他与我们一起在早上八点吃了早餐后就没有再吃了哦?”我担心地说道。
    “你别担心了。他常常这样。”梅姨笑着说道。
    “你们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依娜轻声地问道。
    我把今早发现本子的经过,详细地叙述给她们听。
    “所以说,副首相很有可能和首相的失踪案有关系吗?”依娜惊讶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梅姨紧皱双眉地摇摇头说道。
    “难怪刘检察官不下来吃饭。看来他也在整理他的思绪。”依娜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刘检察官下了楼,站在了饭桌的另一边。
    “我们回去吧。”刘检察官突然说道。
    我们一时之间都不明白刘检察官在说些什么。三人都同时摆出了困惑的表情。
    “回去哪里?”我问道。
    “你逃出来的地方。”
    “什么?!”我们三人同时喊道。
    “你这小子饿疯了吗?娜娜告诉我,李先生待在那里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才让娜娜去救他的吗?现在你要他们回去,不就是去送死吗?”梅姨激动的说道。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内战一定会发生,而且还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我们现在唯一可以接近副首相,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最快的方法就是回去那里。只要李先生回去,副首相也一定会去那里的。”
    “可是他们一看到李先生,就会把他抓起来了啊。如果被带走了,那个时候我们要怎么样救李先生?”依娜着急地问道。
    突然我的心感到了一阵温暖。
    “他们还会帮李先生催眠最后一次的。”刘检察官回答。
    “不可能。副首相和张部长不会答应的。催眠已经失败了六次了。”依娜回答道。
    “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依娜继续追问道。
    “这次我也会一起参与。我会答应他们在一周内找出犯人。”
    “你真是疯了!你也要去吗?不然,我也一起去好了。”梅姨又大声地说道。
    “只有我去,他们才会跟帮李先生做最后一次的催眠,这样我们才能争取到多一周的时间。我有信心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只要你们肯和我一起去的话。你们愿意吗?”刘检察官眼神坚定地望着我们说道。
    我和依娜犹豫了一会儿后,对上了眼。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
    “疯了!疯了!全疯了!我真的没眼看了!”梅姨说完,激动地离开了饭桌。
    饭桌上只剩下抱着必死决心的三人。
    “刘检察官,如果你查明了副首相真的是犯人的话,你要怎么把他抓起来?你不怕还有其他同犯吗?”我担心地问道。
    “你是说张部长吗?”
    “是。”
    “待会他会来这里,你自己问他吧。”刘检察官嘴角微微上翘地说道。
    “张部长会来这里?!”我惊讶地说道。我看见依娜并没有很惊讶的表情,难道依娜也知道吗?
    “依娜,难道你也知道吗?”我接着问道。
    “嗯。在你被送到那个地方时,我,张部长和刘检察官常常在这里见面讨论首相失踪的案件。。。”依娜娓娓道出他们三人之间相遇的契机和之前的计划。
    原来安排国内第一的小分队在我那里也是一早安排好的事情。
    “可是现在连副首相都有了嫌疑,张部长信得过吗?”我依然担心地问道。
    “国内大多数的媒体都在政府的控制管理下,首相失踪的案件当时却在一天内完全被政治化了,不是太可疑了吗?那时我就开始怀疑政府里面有内鬼了,当时只有张部长坚持说他的直觉告诉他不是激进党干的。单凭这个,我就觉得可以信任他了。”刘检察官解释道。
    张部长在两个小时后,也到达了刘检察官的旧家。
    张部长一个人来到了这里。他看见我时,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看来他真的一早就知道了。
    “天宇,身体恢复了吗?现在不会再晕倒了吧?”张部长用他浑厚的声音,关心地说道。
    “现在不会了。可是应该不久后,又要恢复那个状态了。”我回答道。
    “什么意思?”张部长不解地问道。
    “张部长,先说说激进党那里的消息。”刘检察官着急地问道。
    “激进党那里已经储备好军火了。我也已经调动了大部分的军队回国了。看来应该不到两个星期,内战就会开始了。副首相已经到国外和其他国家的领导见面商谈了。”
    我们三个人听到副首相这三个字,心都凉了一大截。
    “首相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国?”刘检察官继续问道。
    “大概两到三天后吧。”张部长不确定地说道。
    接着,我们把女大学生的信息告诉了张部长。他眼神里的亮光,瞬时间黯淡了下来。
    “女大学生的信息可靠吗?”张部长问道。
    “那位女大学生在晚宴过后就跑来了这个地方躲着。她故意把能找到她的线索给垄断了,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她的。让她这么急着要藏身的理由,我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刘检察官试着说服
    张部长说道。
    “这么说来,那位女大学生很可能和首相现在被关在同一个地方?”张部长问道。
    “也可能已经被灭口了。”刘检察官说道。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张部长问道。
    我和依娜也很好奇,刘检察官到底有什么计划,直直地竖起了我们的耳朵。
    刘检察官迟疑了很久,迟迟不肯开口。他似乎在顾虑一些事情。
    “在那之前,我需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跟我来。”刘检察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就转身带我们上了二楼。
    他带我们来到了那间被锁上的房里,他从口袋中拿出了钥匙,把门打开。
    刘检察官究竟在这间房间里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呢?
    门打开了,房间异常地空。房里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一张椅子和一支马克笔。四面墙上都贴满了报纸的简报,报纸与报纸之间都画满了箭头。
    “这到底是什么啊,刘检察官。”张部长惊讶地问道。
    “这是在全世界发生过得袭击案件。案件的犯人都是神经病患者,他们都被认为是独行侠,纯粹是因病发而造成的悲剧。可是我却发现了大部分的案件之间都和恐怖组织的行动有着微妙的关系。这是在国庆节晚宴的案件发生后,我一一去调查后发现的。”
    “所以你是因为要调查这个才辞掉检察官的职位的??”我问道。
    “对。因为我已经落后很多步了,我需要赶快追上他们的脚步。”刘检察官回答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利用神经病人偷偷进行袭击吗?他们不是很喜欢把一切的恐怖袭击都声称是他们策划的吗?”依娜问道。
    “这就是他们奸诈的地方。他们把他们要让我们查出的,很明显地留下证据。过后,他们在这些神经病人的案件中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然后只要一有袭击,他们就声称是他们干的,这样的话,只要当案件里面没有很明显的证据时,我们自然而然就一口咬定与他们没有关系。我们的愤怒与不甘却间接帮了他们一把。”刘检察官继续解释道。
    “我们帮了他们做些什么呢?”我问道。
    “植入不安在人民的心里。可是并不是对他们的不安,而是对人性的不安。他们会混入那个国家,说服他们那些神经病人的案件都不是他们干的。过后,他们让部分的人民认为那些神经病人的发病,都是现今社会的压力与不安造成的。最后,他慢慢灌输部分人民他们极端的主义,让他们挺身,用他们极端的方式改变世界。就这样,他们慢慢地在那个国家里扎根。”
    “刘检察官,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它的影响会很大。这些都是只你的猜测吗?”刘部长问道。
    “还有数据。我分析了所有神经病人的背景。我把有相同背景的病人排列了出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在每个国家第一次发生被该国证实是恐怖袭击的案件前,有着一样背景的神经病人,那么巧的都是有十个。如果只是两三个国家,可能是巧合。可是世界上每个发生过恐怖袭击的国家,美国,法国,俄罗斯,土耳其,比利时,德国,澳大利亚等等,我都做了对比,都是一样的结果。所以我敢说,这不是偶然。”刘检察官望着我们,眼神坚定地说道。
    我们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此刻,应该没有可以更让我们惊讶的事情了。
    可是很可惜的,我们错了。接下来刘检察官说的事情让我们全部都更加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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