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奥斯罗德给他们送了干粮当晚餐,站在房门的小窗后抱着臂,冷冷道:“已经探测到尤涅斯的飞船接近幽空星大气层了,预计明天就能到达。”
    到底还是年轻,又没修成几百年的城府,他脸上潜藏的意思皇帝和元帅两人不用抬头就一目了然。西利亚靠在床边慢慢喝手中杯子里的白水,半晌才“哦”了一声:“不是很好么?祝你们明天一举杀死尤涅斯,顺利夺权成功。”
    奥斯罗德哽了一下:“我是说你!”
    “说我什么?”
    奥斯罗德咬了咬牙,面上神情便有些狰狞:“你还不明白吗西利亚?曼德提拉斯长老开恩没杀你和皇帝,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向暗星堂投诚的机会!杀死尤涅斯后我会说服长老把幽空星人放了,你的记忆也——”
    “开恩?投诚?”西利亚唇角一勾,露出了个不明显的笑容:“我怎么记得你们已经有了‘控制尤涅斯的绝对实力’,同时控制我也不在话下?奥斯罗德,占据绝对上风的人是用不着开恩的,你的虚张声势不过是告诉了我一点而已——你没把握杀死尤涅斯,甚至于也不能完全控制我。”
    奥斯罗德脸色猛然扭曲了一下,连掩饰都来不及。
    “我猜你和曼德提拉斯长老的意见不能统一,他觉得暗杀计划万无一失,但你在联盟礼堂被尤涅斯杀过一次后就害怕了,成了惊弓之鸟。”西利亚表情有点微微的讥诮:“你想买通我们来当马前卒,是不是?”
    “我可以说服长老把记忆还给你!”
    “我不认为他会听你的。”
    “但除我以外你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靠了!”
    ——这点倒是实话,除了奥斯罗德还有那么三四分把握说动长老之外,其他人就根本没可能了。
    西利亚眯起眼睛盯着他,笑容有些加深:“但没有人会在毫无保证的情况下卖命,奥斯罗德。如果你想让我帮你下死力除掉尤涅斯,起码要先拿出点让我动心的诚意吧。”
    尤涅斯可不是那么好杀的,这点奥斯罗德可能是这世上感受最深的人了。
    西利亚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破绽。奥斯罗德盯着他,心内反复掂量半晌,过了很久才勉强道:“曼德提拉斯长老的精神阀值超绝,他用一种特殊的电磁装置将幽空星人抓到了芯片里,然后锁进了他的大脑中。反向控制那个装置就能释放芯片里的幽空星人。如果你抓到尤涅斯,我就把反向控制的密码告诉你……”
    正双手枕头躺在床上的海因里希突然含笑冒出一句:“杀掉那长老也一样能释放芯片。”
    奥斯罗德喝道:“别胡说!”
    “同时对你来说瓜分利益的人也减少了。”
    “闭嘴!——”
    “我们这是对你好,师弟。”海因里希从善如流道,“解决尤涅斯这匹狼又迎来长老这头虎,你的实质地位不会有任何提高。我不大了解你是怎么说动那长老出手的,但一定割让了绝大部分利益对吧?你费了那么大工夫杀死尤涅斯,难道最后甘心为他人做嫁衣?”
    奥斯罗德脸颊肌肉狠狠抽了两下:“谁是你师弟!”
    “别那么暴躁嘛奥斯罗德师弟。听说你的梦想是取代尤涅斯,带领暗星堂回到远星系去搞独裁?这个志向不错,你师兄和我都非常欣慰,一直寻思着能帮你点儿什么。”
    海因里希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漫不经心道:“你可以回去仔细想想,是为了保住长老手中第一恶犬的地位而杀了皇帝和元帅、导致被帝国和联盟联手追杀比较划算,还是英勇除掉‘大逆不道谋害长老’的尤涅斯,在帝国和联盟的双重支持下回暗星堂去关起门来搞独裁比较划算——我个人对后一种比较有好感。独裁可是师兄我的老本行,说不定还能指点指点你呢。”
    奥斯罗德几乎气愣了:“别——别他妈胡说!你是谁师兄?!”
    “一家人不要计较这么多,”海因里希懒洋洋道。
    西利亚不禁莞尔,然而只见奥斯罗德砰的一声重重捶了下墙,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他听进去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海因里希含笑道。
    “你怎么知道?”西利亚有意挑衅。
    “拜托……”海因里希笑着连连摆手:“我可是皇帝,这点掩饰还看不出来?”
    奥斯罗德最大的缺点,同时也是西利亚最喜欢他的地方,就是目光短浅。他在心狠手辣方面可能超过尤涅斯、西利亚等人,甚至差不多能赶得上海因里希,但仅仅有手段是不足为惧的;问题的关键是他眼界太窄,对大局的把握能力连尤涅斯一半都不如,皇帝和元帅两人此刻已完全把他当做了手中的刀。
    这间下等船员宿舍的卫生条件不错,还有独立的淋浴设施。晚饭后西利亚去洗了个澡,海因里希躺在床上出神的听那哗哗的水声,脑海里不停想象着门后勾人的景色。
    享受的时光足够漫长,因为西利亚似乎洗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脸色涨红眼睛湿润,连黑暗都不能完全掩饰他比平常略微迟钝的动作。
    海因里希像头看到猎物毫无知觉进了自己地盘的掠食动物一样,眼瞳瞬间眯了起来,那一刻他的神情很危险,但说出来的话却毫无异状:“你想睡了吗?”
    西利亚的回答很简短,“嗯。”
    他走到另一张床边去掀开毯子,躺了上去,悉悉索索一会后很快没动静了。海因里希在黑暗中睁眼看着他,直到毯子下的身影完全静止并发出了悠长的呼吸,他才无声的浮起一丝笑容。
    omega发情期信息素的气味越来越明显了,幸亏已经做了标记,在不流血的情况下只有他一个人能感觉到——正式发情应该就在这两天。
    皇帝没有亲近过任何一个omega,但他对生理常识的了解不比任何一个渴望得到omega的alpha少,甚至远远超过了西利亚自己。他知道发情期来临前的那两天会产生发情热,四肢酥软、头脑发沉,情欲像轻柔的羽毛一样拂过神经末梢,产生一阵阵微妙的刺激。热水和淋浴都会加重这一反应,让omega既享受又尴尬。
    但这对alpha来说简直是大餐即将开始的信号——他们将虎视眈眈的守在自己的omega身边,随时打退一切试图进犯的敌人,并做好准备在发情期开始的瞬间就立刻扑上去。
    那天半夜,西利亚被一阵无来由的燥热弄醒了。
    他微微喘息着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熟悉的骚动在体内深处缓缓苏醒,如浪潮般一波波震荡、起伏,引起难以忍受的酥麻和空虚。
    身下的床单被浸湿了,但还有更多汗带着浓郁醇厚的情欲气味从体内源源不断渗出。若是平常这气味有点甜还有点腥,应该不会非常好闻,但此刻它就像无形的气味毒品一样,稍微泄漏一点就能让人一样上瘾。
    西利亚紧紧捂着嘴,发出一声竭力遏制后细不可闻的呻吟,紧接着被人强行扳开了手:
    “西利亚?”
    床铺重重一沉,那是海因里希健壮的身体坐了下来,说话间带着热烈的雄性气息:“发情热,嗯?”
    那一刻西利亚的感觉非常奇妙,他本能觉得自己应该恼羞成怒,但实际上却并没有这种感觉。
    海因里希含笑的尾音带起他体内一阵轻微颤栗,仿佛身体深处有一腔温水在微微震动——恍惚间西利亚觉得那确实是液体,是丰沛到快满溢出来的欲液,即将冲破发情期那层吹弹可破的屏障,迫不及待从的甬道中顺着大腿流出来。
    海因里希几乎俯在他耳边,问:“你是希望我现在就……还是……”
    西利亚喘息着抓住他的手,理智催促他推开,但强烈的发情热又诱惑他主动靠近甚至打开身体。
    海因里希稍微用力挣开右手,从他因为湿透而紧贴皮肤、几乎起不到任何阻挡作用的睡袍中伸了进去,微笑道:“我能让你现在就立刻开始发情……但你想要吗西利亚?你会持续不断的发情七天,中途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你张开大腿扭动着哀求我上,直到被我狠狠射进那里去……那个能让你被干到怀孕的地方……”
    西利亚涨红的嘴唇微微哆嗦,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在唇瓣上留下湿润的水光。
    “还是你想……”海因里希情不自禁的舔舔嘴唇,露出锋利的犬齿,微笑问:“暂时求我帮你度过今晚,等到事情解决后再找个没人的地方躺下来让我随便上?”
    说着他笑容明显扩大了:“哦,到那时你也该发情了,应该是你迫不及待的求我随便上才对,有没有人说不定你都不在乎了呢……”
    西利亚骤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因为海因里希埋伏在他睡袍下的手突然上移,准确捻住敏感的乳头揉了起来。
    让人痉挛的快感如闪电般蹿过神经末梢,连甬道深处都开始反射性抽动,那汪水似乎随时都要冲破出来了。西利亚下意识并拢大腿,但只引起了甬道内更强烈的刺激和收缩,过度的愉悦让他面颊通红且视线迷蒙:“帮……帮忙海因里希……你他妈……你明知道…………”
    那一刻皇帝的眼神如捕猎成功的猛兽,他知道剩下只需要把鲜嫩肥美的猎物拖回窝去了,这简直易如反掌。
    “我知道,”他满怀恶意说,“但我就是想让你自己选。”
    黑暗中海因里希缓缓俯下身体,用一种不容拒绝的缓慢姿态剥了西利亚的睡袍,但自己几乎什么都没脱。
    这是很不公平的,甚至有点刻意羞辱的意味,但在混乱中只能让西利亚对情欲的感知更加敏感。
    alpha那雄健身躯靠近的时候他甚至没法思考,本能让他微微张开口,海因里希的舌头立刻趁虚而入开始肆虐扫荡,唇舌大片纠缠摩擦,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几乎立刻从唇角流了下来。
    “你这饥渴的……”海因里希气喘吁吁说,手从西利亚劲瘦柔韧的腰一路往下,来到窄而挺翘的臀部凶狠揉捏,因为用力太大那湿透了的甬道里甚至发出了细微的水声。这声音让海因里希简直失去了理智,下身硬得青筋暴起,满脑子只有狠狠插进去穿刺、碾压,一直捅到身下这具躯体深处去,用凶狠而漫长的射精过程逼得他哭出来的想法。
    ——然而他知道不行。
    含有浓厚信息素的精液会引起强烈刺激,就像他在航行中趁机做的那样,导致正式发情立刻开始。很多alpha会用这种手段千方百计勾引自己的omega,技术高超的甚至一年能让伴侣发情三到四次,但眼下显然不是正确的时机。
    海因里希焦躁的喘息着,向因为饥渴而不断开合的穴口伸进两根手指。湿到不像话的甬道立刻完全将手指吞了进去,稍微一搅动就引起明显的水声,同时引发西利亚夹杂着痛苦和快感的喘息:“啊——啊啊……!”
    海因里希忍不住低头狠狠亲他,因为这个动作手指在甬道中稍微改变了角度,往更深处一顶——与此同时西利亚汗湿的身体猛然往上一弹!
    “啊!”
    那呻吟简直濒临崩溃,海因里希立刻蛮劲上来把他重重抵住,喘息着调笑:“这么容易就……嗯?”
    西利亚来不及回答,他身体已经完全打开,海因里希毫不费力的插进去了第三根手指。这下甬道被填得更满了,三根手指不断变换着角度搅动、摩擦,每一下都精准的刺到那极度敏感的一点,那狠劲就好像要把它揉碎一样。
    西利亚被这非人的酷刑折磨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一手死死反揪着床单,一手想去推海因里希,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枕边。欲仙欲死的电流一遍遍鞭笞身体,他竭力向后仰头,修长的脖颈弯成一个几乎快折断的弧度,但在海因里希眼里看来简直诱人无比。
    他情不自禁低头紧紧咬住了那脆弱的咽喉,含混道:“有那么爽吗,嗯?”
    话音里虽然有故意的刻薄,但实际上每个雄性都无比渴望一个肯定的答案,海因里希也不例外。可惜的是西利亚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他甚至什么都听不见,耳朵里嗡嗡作响,全身软得像水一样几乎没了知觉。
    “只有我能让你……”海因里希抬头看着他的脸,目光中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着迷:“只有我这么爱你……”
    他低头深深亲吻西利亚湿润的唇,与此同时手上动作骤然加快,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让西利亚在全身痉挛中猛然爆发了出来!
    高潮那无与伦比的快感让后穴阵阵缩紧,淫液顺着大腿流得到处都是,那一刻海因里希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想象如果现在插进去该有多爽——光想想他就觉得理智都被焚烧殆尽了,下身如铁一样的勃起甚至更胀了一圈。
    “妈的,为什么不行……妈的……”海因里希喃喃着抓起西利亚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把脸埋在自己肩窝里,泄愤一般在他身上又揉又蹭。然而这些动作更刺激了他不可忽视的欲望,硬热的性器甚至抵在了西利亚大腿根部——那结实性感的大腿现在无法合拢,完全无力抵挡任何粗暴的侵犯。
    如果让海因里希选择的话,他恨不得西利亚现在就把自己踹下床去,哪怕趁机抽两巴掌都无所谓,起码他就不用忍受这非人的煎熬了。然而眼下这注定只能是妄想,皇帝忍得眼睛发红,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半晌才用尽全身力气强迫自己翻身下床:“我去趟洗手间——”
    然而他刚一动作,突然被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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