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礼拍大腿,急忙澄清道,“我说过多少次,是陆天枪的尿不是我!何况没有真呲到!”
    人群那边的顾哲正在和李父明父聊今天的股票行情,明礼支棱着耳朵听了两句,一把捞起简意往角落里走:“脑壳疼。赶紧撤,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明礼!展明礼!”明礼亲爹早就瞧不惯自己儿子这个德性,趁机借题发挥,“三十多岁的人,结了婚也没有个正行……今天这么多长辈……看看人家顾哲……”
    明礼低低操了声。
    好不容易熬过饭前的煎熬,饭桌上又被顾哲压回下风。
    明礼冷笑一声,瞅准机会,端起酒杯举向顾哲:“既然你是李灿的男朋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再见面是不是要改口叫哥了?”
    顾哲端着酒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是不是还要改口费?”明礼从裤兜里掏出一沓钱pia在桌上。
    动作异常迅速,简意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他作死。
    果不其然。
    明母:“明礼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知道改口费什么意思吗你?坏了规矩!”
    明父:“哼,刚我说过的话就着饭吃进肚子里了?”
    李父:“呵呵呵明礼比我还心急。”
    李母:“顾哲这孩子面皮薄,明礼你玩笑不要开太大。
    李灿:“还和以前一样,你跟着简意叫顾哲哥就行。”
    “……”
    轮番轰炸下,明礼又把钱塞回裤兜,双眼瞪着正在受众人保护的小白莲顾哲:“所以,这声哥你叫还是不叫?”
    “明礼!”
    “……”
    又是一轮的轰炸。
    明礼面色焦黑如炭。
    “明礼哥可能喝了点儿酒。”小白莲·顾愈发的白了,“我听简意说这几天又有了新案子,压力比较大。”
    “他就是愣头青一个,有没有压力喝不喝酒都这德性。”明父一锤定音。
    虽然说‘明礼哥’也是哥,但总觉得不是在叫自己。明礼十分的不爽,想掀饭桌。
    为什么这里没有一个人向着我?晚上回家找媳妇儿讨回来!
    *
    饭后又聊了会儿闲天,明礼和简意有案子在身,先行告辞,顾哲和李灿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家。
    李灿因为喝了点儿红酒,脚下有点儿飘,她紧贴着顾哲不撒手:“今天马博他们见我就叫女王,他们好像很害怕你,见着你绕道走。”
    马博就是酒吧里奶奶灰那帮人,顾哲笑了声:“你喜欢他们叫你女王还是小灿?”
    李灿隐约猜到几分,笑了笑又说:“尚盛向我告状说你今天打桌球不给他面子。”
    “湖城一中高二上学期,你参加校内的桌球比赛,输给了高二8班一个胖子。”
    “柳斌说你把他的画批得一文不值。”
    “大二时你在学校内部开了个小型的画展,被一个卷毛嘲讽你不懂艺术。”
    “顾哲,你怎么……”
    “我说过,有关你的功课,我都做过。”顾哲胸口撑着她的脑袋,“你以前的生活,我也想参与。”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身体状况不太好,掐指一算,月底又要来大姨妈了orz以后我把更新时间往后拖一个小时可好?就是每晚十点更!好不好?好!!!
    ☆、哼小调
    李灿感动到手脚发软,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体上不下来, 一双手不安分地想要掀开他的衬衫:“探班时你说过的话还算数不算数?”
    顾哲身体瞬间绷直, 伸手按住西服下摆, 手指甚至攥住被李灿从裤子里揪出来的衬衫一角, 试图重新塞进裤子里。
    “我们见也见过父母了,他们很满意你。”李灿手指移到他皮带扣上, “我不想活了。”
    不是要来上死我吗?来啊!
    “我觉得, ”顾哲深呼吸, 喉结滚动,努力保持呼吸平稳,“是不是还要见一见我父母?”
    尾音带颤。
    顾哲睫毛一耷拉, 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十分崩溃,刚才只记得要保持呼吸平稳, 忘记要管控发音了!
    李灿看着浑身上下写满大写加粗紧张的顾哲, 心口突然被萌化。他右手死死按住衣角的样子,俨然就是在医院那夜攥住病号裤的情景再现。
    誓死捍卫自己的私有领土!
    睡着的时候都能支帐篷, 我就不信醒着的时候支不起来。支起来不能用, 憋死你。
    李灿借着酒劲儿, 扯着他的皮带扣, 张嘴用牙齿咬他的西服纽扣:“明天再去见, 我保证他们会喜欢我。”
    “我觉得……”突然觉得还没准备好,“我没有亲够你。”
    “啊?唔——”
    李灿突然被顾哲拎起来按在门上,嘴巴被两片沁凉的唇瓣堵住。因为微醺的缘故, 她身体温度偏高,甚至有些发烫,甫一触到沁凉的柔软,身体本能想要汲取更多。
    她张开嘴巴,迎合着对方的强势入侵。陌生又熟悉,这种感觉使她几欲眩晕,嘴角的细碎哼声全数被对方吞入腹中。
    顾哲一手掐住她的腰,腾出另一只手开锁进家门,吻着她一路走过玄关。
    李灿脑子里的警铃乍响,双手撑着他的胸膛错开他的唇角:“线线线,镭射线。”
    深深被私闯民宅就会被镭射线切成肉块的恐惧所支配,李灿说这句话时,扭了扭屁股摆正姿势试图挡住镭射线。
    屁股被切掉几块肉总比他的那啥被切掉要强的多,可以说非常的舍己为人。
    顾哲被她的样子逗笑:“我关了。”
    李灿眯缝着眼扭头去瞧,客厅里果然没有密密麻麻的镭射线,虚惊一场,顿时松了口气,但是另一种奇异的情绪像泉水一样汩汩冒出来:“你刚吻我的时候分心了,吻得那么认真,我以为你会忘了关。”
    “没分心。”顾哲再次吻过来,“系统很早就关了。”
    “很早?什么时候?”
    “你见到的当天。”顾哲吮着她的唇瓣,“怕李大胆趁我不在家偷跑进来。”
    “唔——”软舌溜进来,舌尖顶着上颚细细舔舐。
    李灿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抓着顾哲的衬衫,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意乱情迷中,顾哲撩开她裙子,右手覆上她的左脚踝,沿着光滑的小腿一寸寸一路向上。掌心的伤疤摩擦着细腻的肌肤,李灿浑身战栗。
    顾哲的手停在一小片淤青处:“我要给你消毒。”
    李灿意识涣散嗯了声。
    “乖。”顾哲用陆天枪奶奶的消毒方式,给乖宝宝消了毒,只消毒不打针。
    李灿快被折磨疯,哭唧唧喊着要500cc加大号的针筒,只求一死。
    顾医生不为所动,继续给除却淤青以外的其他地方消毒,相当执着:“我觉得还不够。”
    “还没亲够?”李灿精神快崩溃掉。
    “嘘——”瞬间精分成顾神父的顾医生故作神秘道,“仪式感不够。”
    “还要举行……仪式?”李灿满脸潮红,“要扒皮吗?”
    “有一个小白鹅标本就够了。”顾神父毫无压力秒精分成少年顾哲,“你离家出走以后,再见到的小白鹅都像你又不是你。”
    李灿内心:我说的扒皮是指脱衣服。
    顾哲深情款款凝视着她,一寸寸靠近她的脸。李灿做好窒息的准备闭上眼,三秒后,耳朵突然一疼。
    顾哲牙齿尖碾磨着她的耳垂,嗓音暗哑:“灿灿。”
    “嗯?”李灿抓着他的衬衫领,使他靠自己更近。
    “你听好。”顾哲没有更近一步动作,只是往她耳廓里轻轻送气,哼了首小调。
    李灿耳朵听怀孕,一手抓着他的领口,一手抓着身下的沙发垫,脚背绷直,哼唧唧道:“顾哲,我难受。”
    “你看着我的脸,把刚才我哼的这首小调再哼给我听。”顾哲抬起脸,一双乌黑的眼眸直视着她,“顾教授最后一课。”
    “我,我没记住。”
    嗡嗡嗡——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个不停,顾哲蹙了蹙眉,没管它。
    李灿躺在沙发上,用手指去戳他的裤兜:“震动……”棒?
    “……”顾哲曲指弹掉她的手指,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毫不犹豫挂掉。
    手机紧跟着进来一条消息。
    陆天枪:【顾哲,我是简意,你接下电话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和你说】
    顾哲皱紧眉心。
    “是谁?”好事突然被迫中断,李灿情绪十分暴躁,恨不得钻进手机里和人干架。
    顾哲坐直身体:“可能是你的那个傻逼表哥出事了。”
    “他下午不还好好的?”李灿从沙发上爬起来,去瞄手机屏幕。
    电话适时打进来——陆天枪。
    “哥哥哥,顾哥哥,是我,你不要挂电话,你先听我解释……”陆天枪在电话那头急切道。
    顾哲:“我知道是你,少废话。”
    如果是简意用陆天枪的微信,她会用语音来证明自己。
    “嫂子没事,你不要担心,就是老大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要让我冒冒失失联系嫂子吓着她,他说嫂子可能怀孕了……”
    “说重点。”顾哲捏着眉心再次打断他,“明礼去了什么地方?你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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