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沈潋洲亲昵地磨蹭着白舜华的嘴角,“我们一起到大乘后期,那时离登仙便是一步之遥,凡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可惜没有在薛照被封印前问出血咒的事情。”白舜华觉得有些遗憾。
    “至少我们知道了血咒并不能无限制发动。”沈潋洲扶着白舜华站起身,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苍桐周围那个庞大的封印阵,目光如炬:“既然未来薛照会再回来,等我们回去再问他也是一样的。”
    “你打算去妖族看看?”
    “嗯。有关画卷和现世的时间之谜,我大概参透了一部分。”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秃驴了。”白舜华不悦,“你实话告诉我,燃灯和沈潋洲在你脑子里各占了多少。”
    若是先前问,沈潋洲一定毫不犹豫地会回:“我是沈潋洲,与燃灯无关。”
    可如今,完全接受了燃灯传承的沈潋洲踌躇了。
    白舜华观察着沈潋洲的表情活动,越看越觉得心惊。
    “你回答不了?”白舜华忽然觉得周身发凉,哪怕方才失血过多也没有如今这样心悸。
    “抱歉。”沈潋洲痛苦地深吸一口气,“我回答不了。”
    在他如今的认知中,沈潋洲和燃灯已然是一体。
    白舜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戳了戳沈潋洲的俊脸:“没事,不管你谁,我都不会离开你的。高兴了吧?”
    沈潋洲被白舜华的话弄得心头一热,低下头啄了白舜华嘴角一下。
    “呵,老是占我便宜,甜么?”
    “甜。”
    苍桐接受着来自曲幻的传承,却不是全部——曲幻一半的力量用来压制薛照了。
    众人从天亮打到了天黑,月光之下,淡金色的结界正在慢慢消失,妖族在这一天失去了他们的凤凰王和孔雀王,诞生了新的王。
    沈潋洲扶着白舜华,池昌迅看着他们道:“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你们两个要跟我回去重建部落吗?”
    “我们打算去修行。”沈潋洲回道:“若是有急事,”他上前徒手变出一块玉坠放到池昌迅手中,“便捏碎这块玉,我会及时赶到。”
    池昌迅叹了口气:“燃灯,我总觉得这次见你,你变了很多。”
    本来池昌迅以为沈潋洲听到这话会不悦,没想到正相反,“哦?变了吗?那正是我乐见的。”
    若是与先前的燃灯一模一样,那不是说明了沈潋洲正在消失么?而此时池昌迅说他们二人有所不同,适时地给沈潋洲安了心。
    池昌迅不知晓沈潋洲的内心活动,十分费解。
    沈潋洲却不打算说明,只拍了拍池昌迅的肩:“你一定能重建自己的部落,并成为一个伟大的首领。”
    “借你吉言。”
    看着远处的苍桐,白舜华本想过去说些什么,沈潋洲拦住他:“放心,回去后我们还能见到他。”
    “可未来他不是……”担心白舜华透露天机,沈潋洲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相信我,他还在。”
    在白舜华的印象中,苍桐被薛照占据了身体,可沈潋洲此时说苍桐还在,对方的意思是苍桐的身体还在,还是说……他的灵魂还在?
    意识到沈潋洲不会多说,白舜华也没打算具体再问。这家伙不能述诸于口的秘密实在太多,若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拷问拷问。
    “千帐灯怎么办?”白舜华找了个休戚相关的事儿提。
    “我知道它在哪,放心吧。”
    “你又知道了。”
    沈潋洲一笑。
    “你又不说。”
    沈潋洲再笑。
    “笑笑笑!死秃驴!笑个屁!”白舜华用力一捶沈潋洲的胸,沈潋洲却一手握爪了白舜华的拳头。
    “怎么,不让打?”
    “我胸太硬,怕伤了你的手。”握着白舜华的拳头,沈潋洲将它慢慢地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随后往下放在了自己已经硬起来的部分上:“要打你可以打这里。”
    白舜华红着脸抽出了自己的手。
    池昌迅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实在是多余,默默地走开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经历了一场大战劫后余生的两人找了一棵比较隐秘的树,沈潋洲把白舜华压在树干上,一掀破败的下裳便一个挺身冲了进去。
    “唔……”白舜华疼得皱起了眉。
    “抱歉,我忍不住了。”沈潋洲近乎失控地挺着腰,他低着头埋在白舜华的肩上,嘴唇不住地在白舜华的脖颈处亲吻舔弄,他的手则疯狂地抚摸着前方人的下身和大腿内侧,一个用力便将白舜华的大腿提起,方便他更深入地进出蜜穴。
    “啊哈……”刚刚愈合的伤口有些疼痛,不过比疼痛更强烈的快感顺着两人结合的部位升起,白舜华往后仰,在黑夜中用嘴唇寻觅对方的亲吻,沈潋洲配合地与他缠绕,舌头与之慢舞,下身却是越来越快。
    沈潋洲的白袍在挺动中散开,露出了他精壮的身材。
    白舜华往后靠紧沈潋洲的胸膛,手往后摸着对方极为完美的男性腰线,他比谁都知道这腰蕴藏着多么强大的力量。他配合着沈潋洲的挺动往后,那根既粗壮又熟悉的硬物几乎无时不刻都埋在他体内。
    “我的沈首徒,你的前世可是个佛修啊。”伸出舌头,白舜华一边舔着沈潋洲的嘴角一边道。
    “修佛哪里比得上你痛快。”
    “你这个断句……”白舜华都不知道这个“上”字是不是动词了。
    沈潋洲垂头,黑暗中原本是看不清对方的眼睛的,可以这两人的修为,沈潋洲能清楚地看见白舜华的眼角湿润润的,整个神情能让圣人动容。
    圣人动不动容不知道,燃灯这个佛修是动了。
    感受到体内的东西又粗壮了一些,白舜华身体一紧。他这一紧,沈潋洲眉头便皱了一下,还轻轻拍了白舜华的屁股:“放松点,你相公要被你夹断了。”
    “哪儿那么容易夹断?”白舜华抬起屁股蹭了蹭沈潋洲的下腹,“你这跟硬得跟铁一样。”
    “过刚易折。”
    “哦……”白舜华眼角一挑,“那你出去啊。”
    “我怕我出去了,你会难受得缠上来。”说这话时,沈潋洲将白舜华的另一只腿也抬了起来,抱着他转了个身让白舜华靠在一块石板上,未免后背被石板擦破,沈潋洲脱下了自己的白袍铺在石板上后才将白舜华珍之又珍地放了上去,随后将自己硬挺的阳物更加深入地插了进去。
    白舜华低头,隐约中觉得那根东西已经将自己的小腹顶出了它顶端的样子。
    “在石板上种蘑菇,你倒是挺懂的。”白舜华在这种时候也不忘嘴硬。
    沈潋洲大手握住小舜华开始套弄,前后不断的刺激让白舜华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靠着“嗯嗯啊啊”给予对方回应。
    十指紧扣。
    呼吸交错。
    心意相合。
    自古以来佛修动情多半没有好下场,可沈潋洲不在乎。他借由这个举动向白舜华证明他还是沈潋洲,并没有被燃灯的记忆所覆盖。
    野合这种事无论是对之前的沈潋洲还是白舜华来说都是想都不能想的。生长在红旗下的白舜华先前一直觉得野合有伤风化。而身为广仪宗首徒的沈潋洲更是不可能干出此事。
    可今天,哦……不止今天,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十年里,曾经无数次在野外交合。究竟是因何开始的呢?白舜华还记得是沈潋洲说这个时期野外灵气充沛,适合两人修行。
    呵,也不知道这位道貌岸然的佛修巨巨对于野合一事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这般为了修行。
    “啊!”突如其来的加速让白舜华一阵颤抖。
    “居然不专心?在想什么?”占有欲极强的沈潋洲不悦道。
    白舜华被欺负得带了哭腔,不过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还能想谁?当然是在想你了!”
    沈潋洲嘴角弧度稍稍往上一变,并没有很明显地表达他的喜悦,然而一直与他相连的白舜华能感受到体内的东西开始抖动。
    他要射了。
    果然,沈潋洲用力掰开白舜华的双腿,几乎将他折叠,自上而下地开始狂猛地冲撞。
    “哈……啊……”
    “嗯……”
    “不……不行了啊……”
    “够……”
    “我……我要……要……要去了……”
    “啊……”
    精水在沈潋洲的把控中射在了小腹上,而对方的阳液则尽数留在了自己的体内。
    白舜华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死在沈潋洲的身下。
    舔了舔手中白舜华射出的东西,沈潋洲满意地抱紧身下人,并不打算就此抽出,他凑近白舜华耳边:“四周的灵气已聚入我们体内。未来的九十年里,我陪你走遍这片大陆。”
    白舜华透过被汗水淋湿的睫毛看着眼前一脸餍足的人,心道:什么走遍这片大陆?明明是做遍吧!?你这个假和尚!
    第十章 :因果循环
    “那我们先去哪儿?”白舜华搂紧沈潋洲问。
    “婆罗之海。”
    “什么?那可是恶灵聚集之地!”
    “正因如此才拥有正片大陆最浓郁的灵气。”
    “可如果我们沾染了邪气……”
    “舜华,”沈潋洲沉稳地解释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舜华选择相信他。
    现实里一对夫妻在一起百年会是什么样的?
    在白舜华还没有来到修真界时,他也曾想象过找一个温婉的女子白头偕老。哪怕他们七老八十了也可以手牵着手逛街。
    而这一切在这个画卷中做到了,只不过与他在一起百年的不是一位女子……
    沈潋洲拥有了燃灯所有记忆,便也能预知许多事情,迫于天谴,他不能直接插手却能在天谴的边缘帮助一些人。
    他们一同去过婆罗之海,在海滨一边行周公之礼一边看那翻涌的海浪,涨潮时海水淹没了他们,海中的恶灵呼啸着想要夺他们的舍却被沈潋洲设下的结界挡在外面。结界外是恶灵的咆哮,结界内却是翻云覆雨的二人。不能否认,白舜华喜欢这种感觉,看似濒临绝境却快感倍升,沈潋洲看来也是这么想的——从他体内那根愈发粗壮的阳具便能体会出来。
    他们还见证了修真界的崛起,原本身为人修的道修式微,根本无法与妖修魔修抗衡,却因广仪宗等宗门崛起而日渐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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