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许陈愿和那个音乐系的分手后,又jiāo往过许多人,女的,甚至还有男的,但都不长久,最后分手的时候都是别人提,许陈愿淡然地接受。
    直到有人看着他的眼睛,嫌恶地质问:“你既然心里有人,为什么还要耽误我?”
    我心里……有人?
    有谁?那个人是谁?
    许陈愿痛苦地捂住脸,缓缓蹲下身。
    他大醉了一场,不再清明的脑子终于牵着那些被他丢了的记忆回来了,浩浩dàngdàng,坐着一艘船,在水面上晃晃悠悠地回来找他了!
    许味最喜欢去学校对面那家云姐过桥米线,许味最喜欢吃抹茶味的八喜,许味最喜欢看张国荣拍的电影,每次看到他都会哭,无论看过多少遍。
    许味最喜欢没事儿就叫他的名字,愿哥愿哥愿哥,哪怕他嫌肉麻不应他,还是会一声接着一声,含着撒娇,含着喜欢。
    许陈愿又哭又笑闹得疯疯癫癫,他忘记的那些根本就不重要,哪怕忘了许味的脸、许味的声音,那都无所谓,他永远忘不了自己的爱,无论多少年,他都会带着许味的爱活下去。
    时光抹去了少年的身影,但永远抹不掉他存在过的痕迹。
    以为是忘了,其实只是不会痛了,你就一直在蒹葭苍苍的后面,无论我溯洄从之,或溯游从之,都找不到你。
    有的人,见一次就误终生,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许陈愿虽然醉了,但这些年没有一天比此刻更加清醒,他根本不想逃,也不想就这么算了,他有执念,拿不起也放不下的执念。把爱当成了信仰的人,就要用一身的伤痕去证明爱是天下无敌的。
    那年许陈愿拿着早就办好的护照,每天顶着体感温度直奔四十度的太阳套着厚厚的玩偶服站了好几个月,在中暑的边缘疯狂试探了无数次,终于攒够了机票钱。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在一个寂静的清晨,坐上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
    随着一声巨响,飞机稳稳地停在佛罗lun萨的机场上,他看着周围一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耳边都是听不懂的语音,陷入了沉思。
    嗯……我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被卖了吧?
    许味刚走的那一年,许陈愿用尽手段想方设法地从许承民嘴里套出来许味究竟念的哪个学校,如今他好不容易顶着地中海沿岸区域更热辣的太阳,转了无数个街区,才终于找到他的学校。
    后来的三天,许陈愿一直等在许味学校的门口。
    他渴望能在人群中看到那个人,探着身子,挤着人群,从太阳升起等到日落,眼睛一瞬都不敢离开,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别说许味,他连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都没有看到。
    那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但许陈愿没有找到他。
    他是不是已经不在这里了?或者已经到了别的城市,别的国家?
    世界这么大……他要到哪里去找他。
    许陈愿站在巍峨的校门口,阳光晃得他眼睛疼,疼着疼着,终于落下了眼泪。
    韩寒说,缘分不是走在路上非要撞见,缘分是入睡以后各自想念。许陈愿想,若是我已经走到这一步都还不能找到你,那能不能,允许我稍微稍微、小小地奢望一下,在我想你想得浑身都疼的时候,你能不能也,稍微稍微、小小地想想我呢?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第69章 .“我回不了头了”
    大二那年,某次学校搞校际联谊,许陈愿作为经济系的学生会主席,亲自去和学校对面理工大的学生会见面沟通。
    那位主席一听说许陈愿的名字,笑得无比灿烂:“嚯,许陈愿?你不会就是我媳fu儿的高中同学吧?”
    许陈愿抽了抽嘴角,问:“请问你媳fu儿是哪位?”
    那主席微微一笑,笑得深藏功与名。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个俏丽的女声响起:“他媳fu儿是我,你有意见吗?”
    许陈愿一回头,愣了。
    两三年没见,林挽脱了高中时代的一身青涩稚气,变得更加婉约优雅,她高高地昂着脖颈,举手投足间都有了一个成熟女子的韵味,走到主席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亲亲热热地贴了上去,那模样颇有种和许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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